纏繞的舌間,勾起齒畔繚繞拿鐵的芬芳,氣息味道和感觸點滴交融,餘韻悠長。胸膛深處傳來的鼓動,彷彿起飛的群鴿在拍動翅膀……
“獎勵,”直到小小一口提拉米蘇消融無蹤,連香氣都被吞嚥至隱約難辨,換了一種方式吃甜食的“貓”才挪開唇,低音域的耳語令人瞬間復甦提拉米蘇的絲綢感觸,“不錯吧?”問句中笑意若有似無,讓人分不清他所指的是蛋糕抑或其它。
戀次也分不清, 赤色的眼眨了又眨,凝望著身上紫墨玉色的眼睛,忘了回答。不過,問話的人一開始追尋的也並非回答,舌尖舔掉戀次頰邊的奶油,薄而微涼的唇再度覆了上來。嗯,的確……享受著唇舌之間的銷魂滋味,戀次閉著眼無聲的嘆息了一聲。蛋糕很不錯……,但是,這個男人的吻……更加的…不錯……
擁緊身上的人,品嚐著他的存在,戀次迷迷糊糊的感慨自己的無可救藥。到昨天為止,他們分開了7天。這7天裡,老實說,戀次一次都沒想到過白哉,也絲毫沒覺得有任何異樣。照樣每日開開心心,該出門出門,該扁人扁人,照樣扁完人後跑到亂菊店裡喝酒泡妞,和她們划拳擲骰——賭接吻。贏了,他吻她們,輸了,她們吻他,兩樣都不虧。然後…老老實實回來,獨自滾在床上,身都不翻就睡的深沉,夢也不做。只是會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扯著白哉留下的襯衫枕在臉旁。但也僅止於此,思念……確實半分都沒有。
然而,現在白哉回來了。戀次像這樣抱著他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不想這個人,而是,不敢去想——因為下意識的深知,一旦碰觸,思念便會氾濫成災,無從抵擋。那樣…只怕他會不顧一切的扔下一切,追到白哉身邊去。所以,潛意識的在這份思念周圍築起高高的堤壩,將它隔斷在心底自己查覺不到的地方。直等到他回來,才得以解除險情。……這樣,不是無可救藥是什麼?
所以,昨天白哉在床上說想他的時候,戀次直接一口咬過去的舉動,怨不得他。他對他連想都不敢想,白哉這傢伙對他卻想得那麼歡,怎麼想都……不公平!!戀次正胡思亂想間,結束了深吻的白哉,在他額頭上又印了個吻,揉揉他的紅毛腦袋,開始準備起身:“我已經交代了理吉今天幫你請假,所以,今天你想怎麼睡都行。”算算時間,白哉確定自己也該出門了,畢竟已經跟藍染約好了交貨。
迷朦的眨眨眼,好容易消化完白哉的話裡的意思,戀次心中霎時騰起一股怒火。這該死的傢伙,昨天折騰得他今天連地都下不了,還一大早就把他壓在沙發上進行這麼濃厚的深吻,現在吻也吻完了,卻要他睡覺,他自己準備出門?……深吸了口氣壓下怒意,戀次繼續圈著白哉的脖子,心裡計較著,慵懶的開口:“你要出去?”
“嗯。你睡吧。”忍不住又揉了揉小狗腦袋,白哉開始解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戀次的手臂。胳膊繼續圈在白哉脖子上,手指順便繞一縷他的黑髮在指間慢慢把玩。赤眼漸漸轉成葡萄酒的色澤漾出絲絲流光,戀次微闔著眼讓視線緩慢的巡遊過白哉精緻的五官:眉、眼、順著鼻樑向下…最後落在唇上。半垂的眼,目光沉在那薄唇間,繾綣而纏綿,醉了一般的深深看著,明知對方看在眼裡,也毫不收斂。順便附贈特殊境況下才會出現的砂糖質感的嗓音,呢喃著禮數周到:“……唔…那你好走……”
感覺到白哉解著自己手臂的動作,不易察覺的僵了半秒,戀次繼續醉了似的看著他的唇,絮絮耳語音質不改,更添入一分慵懶暗啞,彷彿已經沉在夢裡:“……不過,你能不能先抱我回房,我不想睡沙發,我想睡床……嗯~?……”語末的鼻音,蕩氣迴腸。
滿意的捕捉到這次白哉僵得更明顯,戀次將頭懶懶的靠在他肩上,倦極小狗撒嬌般緩緩的蹭,鼻息若有似無吹在白哉頸上:“…好不好?……”雖然這是他睏倦時常有的動作,但戀次這次做出來,較之往常,煽情得驚人。好走?哼!他就不信他走得了。即便不在床上,他要留他下來,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辦不到?
這個妖精……在心中嘆了口氣,白哉的手乾脆放棄瞭解戀次手臂的舉動,改撐在戀次身旁,支著腦袋看他:“你這麼想睡床?”還是先確定一下他是不是非床不可,當然等他抱他回床上之後,就不光只是睡覺那麼簡單。
腦袋落回沙發上,撐著葡萄酒色的眼睛看白哉。戀次孩子一樣雙手摺扭著白哉的一縷黑髮,下移到手指動作上的視線迷朦中滲進委屈,無邪得動人:“……你出門後,我一個人又沒事做…當然睡覺……,我睡沙發也不是不可以。”玩膩了頭髮的手指,開始改玩白哉襯衫上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