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已經危險得令人顫慄,濡血的唇勾起弧度,下一秒就落在了戀次直挺的脖頸上。有力的手臂箍緊懷裡的身軀,手不安分的撫了上去……
“住手,老子又不是女人!!”戀次彷彿被甩上岸的活魚一樣,彈動著身體,雙腳亂踢。白哉的言下之意,同是男人,他不可能聽不懂。但是,白哉居然想透過身體留下他,同是男人的他。這也未免太可笑,這年頭,這種手段對女人都無效,更何況是對男人。
雖然可笑,戀次現在卻笑不出來。帥氣的紫紅色皮夾克被扔到牆角,氳著體溫的毛衣,在白皙的手指下繃斷了牽畔,扯出哀鳴,相繼散落在深藍色波盪不已的水床上,就像歷經風浪,最終被人撿拾後又遺棄的貝殼一樣,殘破不堪。藏藍色的襯衣,釦子一顆顆崩裂,敞開來,終於將隱蔽其後的蜜色肌膚和美麗刺青吐露在微涼的空氣中……
感覺到自己弊體的衣物,越來越少,掙扎不休的戀次,越發掙動得厲害,偏偏連阻止的吼聲都發不出來。因為白哉執拗的薄唇正緊緊貼在他唇上,沒完沒了的舔吮、廝磨……沒了前一次的霸道,卻充滿投機。只要戀次一張口,就會淪落到與前面相同的境地。戀次不開口——雖然能夠逃避deep kiss,雙唇就白白便宜了眼前的色狼,被恣意輕薄品嚐得徹底,而且面對特殊境況也有口難言,就如現在一般。
越想越怒,戀次直接反撲,張大嘴,趁那舌頭探進來的瞬間,在那狼吻上狠咬一氣,直咬到白哉捱不住,挪開嘴才算數。 “就算你做了什麼,老子要走照樣走。”繼續蹬踢著閃避,戀次怒吼著打消白哉的妄念。舔舔唇,白哉品著滿口血腥,不以為意……早就知道是條野狗,果然不錯,真真牙尖嘴利。
抓住太過靈動的雙腿,用力將它們撐開放在自己身體兩側,強制性的讓戀次跨坐在自己腿上,白哉骨感的手指,沿著戀次線條分明的頸項刮搔、勒緊。感覺得到奮動的線條在手指下扭動,昏暗中飄搖的紅髮在眼前晃動出妖豔瑰麗的焰火,掙扎在身上的軀體,兇暴難馴。
懷中困著的是一頭獸,舉世難覓的珍獸。狂野、孤傲、尖牙利爪、哮撼天地,以及…令人挪不開眼的美麗,所以即便致命,也還是……讓人放棄不了追逐,想將他圈為己有,仔細珍藏。為這野性不桀的珍獸所誘惑,捕獵者潛藏心底的暴虐漸漸抬頭。
微眯起紫墨玉色的眼睛,白哉探出溼滑的舌,沿著脖頸不住扭動變換的線條緩緩滑降,舌尖收集到的汗珠,混著銀亮的唾液,嘗在嘴裡,鹹得令人乾渴難耐。唇舌遊弋到頸間的不住滾動的喉結處,一口狠狠咬下去,牙切進皮肉裡,讓那枚堅果伴著一聲抽泣的低音,顫抖著停在口中,無助的任憑舌尖細細掃過,慢慢品嚐……讓血的甜腥在口中慢慢散開的感覺,平息那份乾渴。
不管如何進化,咬喉都是猛獸一擊斃殺的拿手好戲,也足以開啟最原始的飢餓感。昏暗中,紫墨玉色的星星在閃亮,白哉的聲音在空間中低低滿開,撕咬獵物的聽覺神經:“那我就做到你走不了。”
留不下?必要的話,他會讓他爬都爬不起來,更遑論是走。再不行,他寧可用鐵鏈將戀次一輩子鎖在自己床上,無論他怎麼哭喊、哀求也不放開……那樣,這個人就永遠是自己的,只屬於自己。這輩子,還從未有什麼東西會令他象這般勢在必得。眼前的人是第一個,也是至今為止唯一的一個。所以,唯獨這僅有的一個……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要留他下來,死都不會放手。
“嗚……啊,哈~~~唔……”長長的紅髮在昏暗中搖晃彷彿沐浴風雨的野薔薇,薔薇長滿棘刺的黑色藤蔓在蜜色的基底上攀爬、蠕動,卻無法逃離被人採擷的命運。蠕動的黑色紋路被白皙的手指碾住,摩挲挑動。漸漸的,頑劣的唇舌也覆了上去,沿著繁複的軌跡,在妖魅靈動的黑色迷宮中游弋著尋找出路,堅固的齒也不忘不時留下印記。
“嗚嗯~~~~”牙齒抵在唇上,劃出血痕,戀次用力咬死下唇,扼殺聲音。這樣的聲音不是自己的……不是!突然消逝的聲音,令埋首結實胸腹的人,疑惑的抬起眼,觸目即是令人心痛的自殘景象。
精緻的眉皺了起來,氤氳了情慾的紫墨玉色眼睛,深邃得連光都吞噬殆盡,汗珠在睫毛間閃爍,眼一眨就沒了蹤跡,只有紫墨玉色更濃了幾分。白皙的手指摩挲著,遊了過來,硬是翹開牙關,抵在臼齒處,即使被咬破也堅定不移:“咬這個。”淡淡的留下這麼一句,舔掉唇上血跡的唇舌,繼續重遊故地……
戀次掙扎著抗拒,卻逃不過對方的肆意挑撥,長髮被汗水潤溼,在空中甩動出簌簌的聲響,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