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隨它去吧,小夥活到現在怪不容易的。”
“誰都不容易啊。”梅瑰老氣橫秋的嘆道,“老大,你家大大都這麼努力了,你不做點什麼?”
張武霖握著手機,指尖飛動,嘴角流露出一抹冷笑,“哼,本來不想動用秘密武器,是他們逼我的!”
“哎?我們還有這麼高階的東西嗎?”梅瑰不太相信。
“啊。”張武霖完成最後一個動作,閉上了眼睛,面容少見的疲憊。他按按太陽穴,喃喃道:“只能對不住夏卿了,希望他能原諒我。”
梅瑰默默的看著,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老大……”
張武霖揮揮手,“我意已決,不要再勸我了。”
“不,我想說的是,你牙齒上有剛剛吃零食留下的渣渣。”
“臥槽!不早說!”張武霖急忙張開嘴,“單越呢?讓他幫我拿根牙籤!”
柳軒然不耐煩的甩了個瓶子過去,“人家喵哥也是有人權的,別拿逗比不當人啊。單越現在……”她看了正同唐風華交涉的喵哥一眼,“他正在進行一項本世紀最偉大外交活動。”
“哎呦,出血了!”
“喂!你有在聽嗎?!”
那廂柳軒然和張武霖打鬧的不易熱乎,這廂單越終於克服了對飛鏢的陰影,“怎麼、了?”
炮哥碎碎念,“阿卿阿卿阿卿阿卿……”
原來是這樣啊,對於大觸單越來說簡直小兒科,“我再、再畫。”
炮哥看看垃圾桶裡面目全非的一坨,再看看笑得開懷的喵哥,點點頭,接住補充道:“一言為定!你敢耍賴我就neg死你!”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太粗暴了!可惜單越貧乏的中文不足以表達自己的不滿——他也不敢。於是喵哥只能忍氣吞聲,任勞任怨的拿起畫筆,迎來被炮哥壓榨的苦命勞工生活。
“這裡,頭髮畫長點!”“太露了!那裡遮起來!”炮哥一邊紅著臉發號施令,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越來越沒有節操的圖,這幾乎可以向成人讀物發展的尺度……
單越一個勁的點頭稱是,偶爾也和炮哥搭幾句話,“你們沒有…做,過嗎?”
“?”單純的炮哥對所謂“愛”的認知還停留在親親和抱抱上面,在深入的東西就完全不懂了。
單越手忙腳亂的比劃,“就是…就是…”那種羞羞的事到底怎麼用中文表達啊摔!情急之下他連英文單詞都冒出來了,“就是SEX!”
炮哥還是搖頭。
單越舉起雙手,一手空握拳,一手伸出食指,做了個【你懂得~】的手勢。唐風華看著他的手指不停的抽,插,抽,插,陷入了聯想。
這個我不知道—那一定是現代的東西—看起來很通用—電視裡應該有—搜尋電視劇—伸入?—哦!知道了!
“結婚?!”炮哥一拍手,嘿嘿,這不是戴戒指的動作嗎,瞭解了!
單越暗暗點頭,啊,看來媽媽說的沒錯,中國人都很保守呢!反正差不多一個意思!
“那個,還沒有。”炮哥尷尬的搖搖頭。
“還在談,戀愛?”
炮哥愣住了,好像也不是吧……阿卿只是親了他一下。電視上的戀愛不都是相愛,熱戀,吵架,分手,再和好,再分開的嗎?還要經歷家長反對,金錢誘惑。相比之下他們還差得遠。
#腦殘劇害人不淺#
單越看看略顯落寞的炮哥,扼腕嘆息。的確,這樣的戀情到底不被世俗所接受。難怪這血氣方剛的大好男兒只能透過小黃書來排解寂寞,哎,可憐可憐。
“拿好。”單越把幾張散亂的畫紙整理好,交到炮哥手裡。外面很上道的包了《歷史年鑑》的書皮,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保密問題啦!
唐風華翻了翻,突然被其中一張吸引了。在一堆不健康圖片中,這明顯小清新,文藝風的畫面讓人眼前一亮。
構圖很簡單,綠茵的草地,閉目淺眠的夏卿身旁躺了一個他,身下是斑駁的陽光碎屑。不知怎麼的,看的著溫馨的圖片,唐風華居然有種流淚的衝動,也許是這和他內心渴盼的安靜生活相呼應的美好觸動了最柔軟的那根心絃吧。
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好想夏卿。
暗罵了一句沒志氣,炮哥重新抬起頭,對著單越鄭重道:“謝謝。以後,我會把你當兄弟看的!”
“哎?不用、了。”單越趕忙拒絕,和變態殺人狂當兄弟?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吧!
“什麼?!”炮哥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