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低階錯誤。”胖子冷哼,一副“老子不屑理你”的模樣。
其實我也就是說說,胖子這人油滑得很,向來只有他忽悠人家沒有人家忽悠他的份,忽然眼神瞟到電話,我一拍腦袋:“這蠢的,直接打到前臺問問剛才上來了什麼人不就得了。”
想是想的好,電話打過去,前臺小姐用很溫柔的聲音說剛才根本沒有來過人,並且反覆強調自己一直都堅守在工作崗位上不曾離開半步,甭說是個人了就算是隻耗子都沒可能逃過她的眼睛。
人小姑娘都這麼說了,再質疑就說不過去了。掛了電話我很是茫然,這是演哪出?大白天的還能遇到鬼了?
作者有話要說:生理期痛得吾死去活來……TUT……求撫慰……
【章十五 屍骸】
關於那個信封的來歷,我們並沒有太過深究。
雖然那畫莫名其妙了點,用鮮血做顏料滲人了點,但並沒有給我們造成任何實質上的損失和傷害,所以也沒必要看得那麼重,心裡有所防備就足夠了。
大雨下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開始放晴,丫就跟一抽風的小破孩子,變臉之快讓人歎為觀止。
我們是在第三天才啟程前往黑河大峽谷的,那兒離祁連縣不算遠,半夜出發,凌晨就能到。
要說為啥選這麼個時間段,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黑河大峽谷被稱為世界第三大峽谷,雖說因地勢險峻和其他種種原因旅遊業沒有得到較好的開發,但仍能吸引不少探險隊和資深驢友。這個時節剛放完五一長假,離酷暑又還有段時間,所以前來的人並不多,但為了保險起見,行動自然是越低調越好。
黑河大峽谷全長八百多公里,有的峽段水流湍急勢若奔雷,有的峽段則蜿蜒盪漾一派溫和,值得慶幸的是我們的目的地河床寬闊、水勢平緩,否則真不知該如何潛入水下探查。
其實提到水葬,大抵的方式有三種:飄屍、投河和撒灰,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孑然一身的葬法,而在水底修墓室,這種做法在歷朝歷代都鮮有聽聞,其中所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都不是輕易能夠負擔的,所以也幾乎無人使用。
可西夏的水葬很有些不同,我們稱其為“鑿石為穴”。
《西夏書事》上有所記載,西夏的太祖皇帝李繼遷在進行反宋戰爭期間,把自個的先祖彝昌葬在了榆林紅石峽。他把河水給堵住,將其引向北流,然後在□出的河床石板上鑿出一個深穴,將先祖遺體埋入深穴中後,撤掉堵住河流的水壩,使河水重新灌入河床,也一併掩去了他先祖的墓穴。
這種方法用來防止盜墓賊,的確有效,可也並不意味就沒有人破得了。至於為啥彝昌的墓到現在都沒有被人發現,不好意思,史書上明確記載李繼遷同學他壓根沒送任何東西給那位先祖作為陪葬品一同下葬,既然如此,誰還有那閒功夫去盜一水底墓?
盜墓賊嘛,向來都是無寶不歡的。
我們到達黑水源頭時,才只是凌晨三點半,滿天的星子在頭頂閃得正歡,一勾彎月掛在一角色澤瑩潤,倒也使得天色並沒有那麼黯淡。
張起靈和胖子打算先下水去探探虛實,我則和潘子守在岸上。他們一人腰上繫了一條長繩,我握住張起靈的那條,手心莫名發汗,趕緊在褲子上擦乾重新兩手握住,生怕到時出啥意外我來不及把他拉上來。
換好裝備他倆就潛入水中,我坐在地上望著河面發呆,潘子默不作聲地站在我身側,身姿沉穩堅定。
他跟在我三叔身邊出生入死那麼多年,算是三叔最為信任的心腹,雖說肚裡墨水不多,平日裡也一臉實在相,但做事果斷幹練,經驗極其豐富,真要動起手來,也是個砍人如砍瓜的狠角色。
不像我,除了肚裡有些墨水,其他啥都不行。
這些年來,如果不是身邊有這些人,估計早就成了閻王殿裡的常客。
想著想著又想到那悶油瓶子,那傢伙穿上日常休閒服的時候,給人感覺也就是一高高瘦瘦沒幾斤肉的氣質美青年,脫下衣服才知道丫身材有多好,那種埋在肌理深處引而不發的爆發力每每都把我羨慕得死去活來,氣場全開時,那種犀利強硬的感覺,得用堅如磐石來形容。
所以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只要有他在,都會覺得安心。
當然,這種話我是死都不會說出口的,忒丟臉了不是。
等了半個小時,那兩人才浮出水面,胖子手裡似乎還拎著什麼東西。走近了他把手裡的玩意兒往我跟前的地上一丟,我一看,估計臉綠了:“□撿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