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那些碎塊。”
我歡天喜地的在心裡比了個V字。
一餐下午茶並沒有耗去太多時間,我低估了兩個大男人的戰鬥力,原先還擔心燒賣和蝦餃吃不完,沒想到這兩樣被消滅的速度幾乎可以稱得上掃蕩——大部分是我吃的,口腹之慾被大大的滿足,我帶著張起靈開車去了小古董店。
昨天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了那張絲帛上,碎裂的玉佩我只是隨意收在了一個袋子裡直接丟在了古董店二樓的房間裡,沒有扔掉,也沒有帶回家。
現在想想不由慶幸我沒有隨手扔東西的習慣。
上了二樓進入房間一眼就看到桌上的檔案袋,張起靈走過去開啟袋子看了看,問我:“你喜歡玩拼圖麼?”
“一般吧,”我遲疑道,“小時候倒是經常玩那個打發時間,不過七歲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了,怎麼?”
“把這些碎塊黏回原來的樣子,有問題沒?”
“應該……還成……”我看了看碎塊的零碎程度,倒也還在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不過我黏這些東西,你幹啥?”
“你說的那四十五個西夏文拿給我看看。”
我尷尬的摸摸鼻子,“我沒帶出來,影印的紙留在家裡了。”見他用那雙黑得跟墨似的眼睛瞧著我不說話,我攤手:“我道歉,我思慮不周,拜託甭這樣瞅著我成不?喏,”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和家門鑰匙扔給他,“我在這黏玉佩,你到我家去拿要得不?那張影印紙我放在揹包的內包裡的,揹包就在臥室的沙發上。或者你直接把我那揹包帶過來也行。”
他接過鑰匙,啥也沒說,直接走人,留我一個人呆站了會,認命地坐到桌前去進行玉佩修復工作。
【章五 人面】
玉佩修復說難不難,但極磨人耐性,幸好玉佩當初並沒碎得徹底,修復難度相對而言已大大降低,儘管如此,我仍舊沒能趕在那悶瓶子回來前完成手裡的工作。
他是何時上來的我完全不知道,將玉佩的最後一角拼上,我伸了個懶腰,背後突然伸出一雙手幫我揉了揉肩頸,“完成了?”
我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瞪著那人道:“你你你……你啥時候回來的?怎麼走路跟鬼似的一點聲息都沒有?”
“你沒聽見罷了。”
我默,我這人有一習慣,勉強算是優點吧,手頭有事時一旦認真起來,那就是物我兩忘,對周邊環境的警惕性降到最低點,王盟那小子有次開玩笑說我做事時就算有一劫匪把家裡洗劫一空了我都不會知曉,讓我著實鬱悶了一把。
決定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我看向張起靈,“影印件找到了?”
他點點頭,“很有意思。”
我莫名其妙:“有意思?啥有意思?”
他不答,繞過我走到桌邊坐下去看玉佩,我急道:“誒誒你甭亂碰啊待會碰散了我可懶得再重新拼一次。”
他沒反應,也不知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看了一會叫我:“吳邪,你過來。”
“幹嘛?”我走到他身邊,他示意我彎腰,手指點點玉佩,“你仔細看看,不覺得這圖案有些眼熟?”
我不甚在意的看了兩眼,一個沒什麼特殊的人面圖案而已,就是風格誇張了些:“不覺得,這種豪放誇張派的人像並不少見吧?擱人身上那就一大眾臉,丟人海里保準找不著。”
張起靈聞言皺了皺眉,似是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你再看看。”
我有些不耐煩,可我對張起靈這人有點怵,不大敢對著他耍脾氣,只好耐著性子繼續看——這玉佩所雕的人像雙眉如角,雙目似鈴且外凸,鼻樑粗短,嘴唇緊閉,獠牙外露——說實話,除了很醜以外,我實在是看不出別的啥,於是舉手投降:“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啥都看不出來,你直接和我說不行嗎?”
他嘆了口氣,“西夏王陵出土的十四尊石雕人像碑礎座,那石雕人面和這枚玉佩上的人面,幾無二致。”
所以說,這枚玉佩果然是有些來頭的?
“玉佩只是載體,真正重要的是那幅祁連山水脈圖以及那四十五個西夏文字。”
“這個小爺我當然知道。”我撇嘴,“只是那些西夏文沒人看得明白,如果沒辦法弄清楚那些字到底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光是對著那張水脈圖有個屁用?”
“西夏文雖然已成死文字,但研究的人並不少。”
“所以我也只不過是嫌麻煩抱怨一下而已。”我鬱悶,忽然想起一件事,無語道:“扯了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