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些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去試圖忘記的過去。天知道那天他看到波特家那幾乎變成廢墟的房子的時候心裡有多慌。莉莉和波特的屍體都已經被安置了,他們的那個小崽子也已經有了新家。可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得到的訊息:西里斯·布萊克背叛了波特夫婦,將他們的住處告訴了黑魔王,他們才會被黑魔王找到,才會死去。
這怎麼可能?那個人他這麼重視自己的兄弟,甚至為了波特不止一次的跟他吵架,他怎麼可能會背叛波特?可是他不得不相信——在看到布萊克毫不反抗地被抓進阿茲卡班,絲毫不為自己辯解一句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曾經想過,如果他為自己辯解一句,他就選擇相信。可是,他沒有。
他記得在事情發生的前一天晚上,那個人還在安慰他莉莉會很安全,他們不會有任何危險,他們帶著孩子躲在了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他相信了。可是第二天,莉莉就死了。只剩下那個只會哭的小崽子,有著和莉莉一樣漂亮的綠色眼睛。
那個人,西里斯·布萊克。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從那個地方,阿茲卡班逃出來的,他也弄不懂現在自己的心情。
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咆哮著想辦法找到布萊克,然後將他送回阿茲卡班去,甚至接受攝魂怪之吻。但是心裡就是止不住的擔心那個人現在好不好,有沒有地方落腳,是不是會餓肚子。外面現在到處都是攝魂怪,有沒有危險。甚至埋怨他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給他送包裹,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對,能想到一大清早給他送來這樣的東西的人除了那條狗還可能有誰?!那個東西……那個東西……
“教授,我是菲文瑞特·傑森。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門外傳來那孩子的聲音,斯內普使勁揮去了腦海裡的想象,擺正了身子應道:“進來吧。”
菲文瑞特剛進門,就注意到了沙發上斯內普不正常蒼白的臉色。雖然斯內普常年臉色病態,但他也從來沒有見過白成這樣的時候。
“教父,你怎麼了?”他有些擔心地問。
“什麼都沒有。”斯內普吐了一口氣,站起來,從內室拿出了幾個裝著亮棕色液體的玻璃瓶:“這是你這個學期的量,放到你的盒子裡面去。”
菲文瑞特依言拿下了脖子上的魔藥箱,看著教父大人一股腦將魔藥瓶統統放進去然後立刻關上魔藥箱做出送客的動作。
“教父你真的……沒事?”這個動作讓菲文瑞特更加擔心了,一般不管怎麼說教父都會在他離開前叮囑他一些什麼的,雖然那語氣總不會讓人心情愉快。但今天好像是急著想讓他趕快走一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跟他說。
“我說了我什麼都沒有,或許你那遺傳自你父親的腦袋已經讓你無法正常的分辨別人說的話了嗎?”
但是這顆遺傳自父親的腦袋還能夠正常地保證我分辨在我面前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正常的啊。
菲文瑞特最終還是一邊腹誹著一邊被請出了辦公室,他在寢室裡想了很久,卻依舊覺得不安。
“菲文瑞特,你怎麼了?”德拉科看到菲文瑞特從回到寢室之後就沒再停止過皺眉,心裡有些擔憂。
“唔……”菲文瑞特搖搖頭,不願意讓德拉科擔心,“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些事情。”
“我可以幫到你嗎?”德拉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柔些,實際上他對待菲文瑞特的時候的確總是會比一般的事情都要認真一些,不論是不是有意識的。
“不了,”菲文瑞特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只是有些擔心,不過我想要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德拉科確定他覺得菲文瑞特說出這樣的話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他覺得他希望菲文瑞特不要什麼事情都自己不聲不響地去做,他希望自己能夠幫上忙。但是菲文瑞特從來不肯告訴他。他上前抓住菲文瑞特的肩膀,從懂事以後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情緒這麼激盪:“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你必須記住,我一直在這兒!不論是什麼事,你都可以找我商量。”
菲文瑞特怔愣了一下,笑了:“我會記住的。”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滿足過,這句話好像把他的心都填滿了一樣,讓他覺得他身後還有個人可以靠。
深夜的時候,菲文瑞特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無法入睡。
他想到在教父的辦公室裡面看到教父那比平常任何時候都要更顯得病態的臉,怎麼都壓抑不住擔心。他知道教父不需要他的安慰,他會好起來。可他就是無法放下心來。
他從床上爬起來,已經可以幾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