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夫人,我記住了。”約夏答應著,並且禮貌得彎了彎腰:“謝謝夫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龐弗雷夫人擺擺手,拿起漂浮在一旁的羽毛筆,扯過羊皮紙一邊抱怨著,一邊在上面劃了什麼:“哦,真是的,這條記得太多餘,這條也是。該寫的沒寫上去,施了那麼多魔法還是沒用,沒腦子的羽毛筆仍就不會長出腦子來。”
約夏的腳步頓了頓,他突然伸手放到了胸口,手下的衣袍裡,是一根項鍊。
那一次和詹姆衝突,是那個在醫療室裡遇到的醫師給他的項鍊,他有想將項鍊拿下來,可是卻沒有找到解開項鍊的結釦,他又不想平白無故得將那條項鍊剪斷,只好讓項鍊繼續呆在他的脖子上,時間過去了很久,久到他都快忘了他脖子上還有一根項鍊。
約夏轉身,他突然想問問關於那個醫師的事情。
龐弗雷夫人見約夏去而復返有些驚訝,她鬆開了羊皮紙,隨那支羽毛筆記錄著:“還有什麼事嗎,孩子。”
“我想問問去年的代理醫師。”約夏說道。
“代理醫師?”龐弗雷夫人看起來有點不高興:“哦,孩子,你糊塗了嗎,這間醫療室從來都只有我一個醫師,哪裡還有什麼代理醫師。”
“什麼?”約夏感到很疑惑:“去年他還治過詹姆·波特的病。”約夏不相信得搖了搖頭:“也許他不是代理醫師,而是您的客人?那個人有很高的個子,穿著醫師的衣服,頭髮是金色的,眼睛也是金色的,您有印象嗎?。”
龐弗雷夫人雙手環胸,轉頭問那支羽毛筆:“你見過嗎?”
羽毛筆停下了記錄的動作,對著龐弗雷夫人搖了搖它的細身子。
“看,孩子,我真的沒有見過,這記錄病患病情和我平時瑣事的羽毛筆也沒有見過他。而且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一樣,那人的頭髮和眼睛都是金色的,那應該很好找,畢竟在魔法界金頭髮金眼睛的人可不多。”龐弗雷夫人突然摸了摸約夏的頭:“還是說可憐的孩子你發燒了。”
約夏勉強笑笑,不好意思得說:“抱歉夫人,打擾您了,也許是我記錯了。”
龐弗雷夫人寬容得拍了拍約夏的頭:“沒關係孩子,我也有經常記錯的時候,所以才用起了會自動記錄的羽毛筆,只可惜它什麼東西都記,太煩人了些。”也許是龐弗雷夫人覺得自己太羅嗦了點,她輕咳一聲後對著約夏說:“快走吧孩子,你該上課了。”
約夏禮貌得道了別,向醫療室外走去。可是他越想越不對勁,那天龐弗雷夫人確實不在,而那個代理醫師也確實是存在的。
約夏將掛在脖頸中的項鍊扯了出來,放在手心裡看著。
一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石頭,稍微有點沉,上面刻著一些約夏看不懂得圖文,但是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石頭表面的紋路,刻畫得很自然。
約夏的步子停了下來,他的疑惑很深,雖然龐弗雷夫人明確了她的確沒見過那個代理醫師,但是那也很可能因為她有所隱瞞。約夏轉身,走到了門邊,不知道該不該開門進去,恰巧他的視線落在了門上的玻璃視窗,他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事情。
盧平在裡面。
盧平正在和龐弗雷夫人說著話,看起來很熟的樣子。只是他的神態疲憊,面色蒼白,眼下的青暈非常的深,儘管他盡力笑著,可是即使約夏離了那麼遠,還是能看到從他身上透出的那種無力的疲倦感。
約夏沒有進去,這突然的發現讓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剛才他一直都站在門口,並沒有看到有人進去,最好的解釋就是盧平在醫療室待了一整個晚上,那為什麼剛才約夏在裡面的時候,沒有看到盧平。
約夏的疑惑一閃而過,還來不及細細思考,就被門內的兩個人看到了。
約夏尷尬的站在門口,想著要怎麼解釋。
盧平看到了約夏,他和龐弗雷夫人說了什麼後轉身朝門口走來,他開啟門,正對著約夏,隨後關上了門,將自己和約夏關在了門外:“你好,哈里斯。”
“你好……”約夏同樣打了聲招呼。
盧平抬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吊鐘,那裡有一個很小很小的人正推著那根秒針飛快的跑著:“快上課了,介意邊走邊說嗎。”
約夏點了點頭,率先走了起來。
盧平跟在他身後,並不說話,他的步子走的很慢,這讓約夏也不得不放慢了步子。
約夏對盧平了解的並不多,少數的幾次接觸裡也只能讓約夏猜測盧平是個平和而穩重的人,因為盧平在詹姆那個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