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這把劍沒有艾爾度因的冰冷與寒氣,而是溫暖的,它的溫暖是來自天堂的聖火,危險而溫暖。
感受著劍的溫柔,響希開口說到:“對它來說,我便是它的父神,而你,不過是我選擇的人。你說,我要是為他選擇另外一個人會如何?”比如梁博就不錯,至少他對自家那頭羊不錯,響希如此想到。
趴在地上的和久井啟太,不,應該說是依卒爾顫抖著左手撐起身子抬起滿是塵土的臉孔望著響希手中的那把劍,他舉起那隻乾淨的右手往響希手中垂下的劍伸去,還不等他碰到那把劍,劍身上就燃起極光的蔚藍色。
他眼裡閃過悲哀的神色,嘴角邊勾起一縷苦笑,聲音嘶啞的說:“還是那樣,你對他永遠是最重要的,而我不過是你所給他挑選的主人!”
“你毀了天堂,毀了它誕生的地方,生活的地方,甚至試圖殺了它的父神。”響希尖銳的戳穿碧藍怒火會排斥他的理由。
男子舉著的雙手垂了下來,眼裡的藍色光芒黯淡了下去:“千年的陪伴都不曾在他心裡抹去你的位置,即使那種感情只是仰慕,我容不得他用那種依賴的神色看著你,卻用淡然的眼神看著我,好似眼前空無一人。”
“他是劍,劍啊,你怎麼能奢望利器會有感情呢,即使他有著實化的身體與靈魂。”響希微微嘆到,一口道出了他那不堪的思想。
聽了這句話,地上的人露出瘋狂的神色,笑出聲來,滿是諷刺的意味:“你當初不就是發現我看他的眼神才選擇了我麼?”
只見響希手裡握著的劍裡飄出一縷白色的髮絲,從劍身裡有一隻小巧白皙的腳伸了出來,從劍身裡飄出一位白髮及地,光著腳裸的男子。只見那位男子彎下腰,白色的長髮從耳後滑落,垂在依卒爾的眼前,男子伸出白皙到透明的手,輕輕摸上依卒爾那滿是石灰的臉。
依卒爾睜大眼睛,目光緊緊盯在男子身上,直到男子的光裸的腳趾踩在碎石碓裡才恍過神來撇開頭,躲避著向他伸出手的男子:“臉上髒!”
白髮男子撫上那雙冰藍的眼睛,神情淡然的說道:“如果你要的是我,那麼只要說出來,我便會給你。”
對於劍裡的人,它是天堂唯一一把聖劍,被父神賜名的聖劍,雖然他是泰瑞爾所鑄,可在天堂,他擁有和泰瑞爾同等的地位。
早在那日,響希看到自己的下屬看向剛誕生的聖劍眼裡所裝著的神色便派他去照顧那把被父神賜名的劍,而在後來他幾次去對還是迷茫一片的劍做著父親應該做的事,對於已經誕生靈魂的劍來說他便是他的父神。
響希看到依卒爾為他梳著長髮,溫柔的為他穿上鞋子,這一切都是依卒爾自己做的。
可響希知道,那把劍不會讓別人碰自己,即使是創作天堂的父神。能伸手觸控他的便是他的鑄造者與他第一眼見到的人。
雛鳥情節不是麼?響希低聲笑著。
他看著被震驚的人順手在他心上刺上一刀:“沒想到吧,你大概是忘了,即使父神也不能觸碰他。能伸手碰到他的人只有我與你,我是他的父親,而你呢?”
而他呢,自從被排到他的身旁,他就伸手觸碰了他,觸碰天堂那神聖不可玷汙的聖劍,並且握著他斬殺那些汙穢的惡魔,在這其中他都並未說出一聲不,只是任他擺弄著自己,並安靜的呆在他身邊。
依卒爾眼角邊有些溼潤,他口裡喃喃自語:“晚了,一切都晚了。”
只見他閉上眼睛,遮住眼底裡絕望後悔的情緒,當他在次睜開眼時,眼裡滿是堅定,他對響希請求道:“請您裁決我吧!”是他親手斬斷了他們之間的情感。
響希執起手中的劍,依卒爾所愛的劍,“吾裁決,天堂叛徒依卒爾死亡,神魂破滅!”地上跪著的身子倒在地上,那雙冰藍色的眼眸漸漸回覆成鮮豔的紅色,屬於和久井啟太的紅色。
響希垂下手中的劍,深藍色的眼裡滿是複雜的情緒,當初他要是沒把依卒爾帶在身邊,如今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可那樣也就沒有如今的他吧。
響希收回手裡的劍,伸手扶起地上那具慘不忍睹的身體,右手冒著白光治療著和久井啟太。
“響希?”醒來的和久井啟太疑惑的叫著。
響希站起身來背對著他淡淡的說道:“現在可不是休息的時候。”便張開雙翅飛入空中。
其實早在發現和久井啟太身裡的異樣,響希便想起當時自己所說的話:依卒爾剝奪神體,抽去力量淪為不魔不神的東西,遊蕩在天堂地獄之外的世間,直至神魂破滅。當時不為神不為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