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荊無命打破了沉默,他緩緩的道:“無論他的手是怎麼好的,你的意思是他現在已經完全康復了?”
葉天士道:“你們這些莽夫當然只關心自己的皮肉是不是還好好地掛在身上,我們卻不能無視這種奇蹟。我行醫二十餘年,從未見過一個像是路小佳這樣的例子。他現在雖然已經完全康復,我卻無論如何不能放他走。”
他忽然一本正經起來,嚴肅得仿似變了一個人:“老姬,你知道我這人的性子,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想幹的事情一定要幹完才做數,誰說的話也不聽。我這一生皓首窮經,存的也不是多麼高尚的治病救人、懸壺濟世的心思,只是覺得這醫經有意思,值得我賠上一輩子。你們夫夫配合我一下,全當我欠了你們一個人情,來日定當歸還,行嗎?”
姬冰雁抿了抿唇,道:“此事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小佳他不答應你,實是有難以言說的苦處。我們兩個再商量商量,晚上告訴你結果罷。”
說完,便拉著路小佳去了藥倉。
路小佳一路跟著姬冰雁走,心中忐忑不安,他猶豫了半晌,還是問姬冰雁:“姬冰雁,你是打算……將我的病告訴他嗎?”
姬冰雁的身體僵了僵,握緊路小佳的手,柔聲道:“寶貝,葉天士一手銀針冠絕天下,他或許有醫治你的辦法。醫者父母心,他又是我的老友,嘴巴亦很牢靠,不會嘲笑你,也絕不會有別人知道你的病症。”
“所以……說到底,你還是在乎我的這點毛病?”路小佳抬頭看姬冰雁,和姬冰雁握在一起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對,我在乎,可你更在乎。”姬冰雁沉聲,“路小佳,你別自欺欺人了,你那裡從來都不是我的心病,而是你自己的!我不想看著你畏畏縮縮地把自己藏進殼裡,一有人提及什麼敏感的地方你就變得一碰就碎一般讓人心疼。你問問你自己,你可曾有一刻忘懷你的隱疾?我蠻可以呵護著你避過一切你覺得難過的事情,可你會喜歡這樣嗎?你就是這麼一個諱疾忌醫的懦夫?”
“我!”路小佳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