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算是天衣無縫,他才回到旅館。對著空蕩蕩的屋子,一時間又不知道有多少淒涼了。
原本,展雲翔是不屑那些傷春悲秋之類勞什子的無病呻吟的,只是現在,卻打心底裡感到了那種淒涼……並非傷感,僅僅覺得空曠,空得他的心也跟著發空,甚至……不知道該做點兒什麼。
早早洗漱了上床,雲翔合上眼,心裡開始盤算著明天的計劃了,他該去哪裡,該見些什麼人,說什麼話,一一盤算,件件事情總是要先計劃好,才能臨危不亂,免得到時候失了分寸,貽誤良機。
第一個,雲翔就考慮明天收到南洋的電報之後,再去聯絡霽鴻,而必須得躲開他娘,這又是個難題……所以,在哪裡去堵霽鴻,便是他思考的了,畢竟,美國這地方,他也不熟悉。
忽忽悠悠,這一夜也不知是怎麼睡的,恍惚沒睡著過,可又是在晨曦中清醒了過來。
洗漱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電報局,果然,沈世豪的回信到的很快,不過只有寥寥數語,盡是一些關於如何營救李德先的事情,最後,只得二字——保重。
有這二字,足矣。
雲翔看著那電報,笑了笑,眉眼都跟著彎了。有了這個,似乎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但這樣的幸福感只是持續了一小會兒,他便將電報揣好,伸手叫來一輛車,直奔霽鴻的學校而去。
而另一邊,沈世豪也開始了運作,至少與御手洗良子的聯絡不能中斷,而杜常生又適合做箇中間人——無論怎麼說,他們也該知道到底日本人想要的是什麼,畢竟,抓走李德先這件事怎麼看怎麼古怪。
而御手洗良子也不計前嫌,給他們帶來了訊息——因為……通敵。在李德先的醫院裡,發現了受傷的反日戰士,而這就是他被抓的原因。但是,實際上日本人是想要得到金錢,他們對金錢……或者說對資源的執著已經扭曲到可以隨意抓人戕害的地步,又何必在乎一個李德先呢?
這確實是一場博弈,救人與否,成功與否,不僅僅是在金錢上,還有……看誰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