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樣似的。
我站在角落,減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想摻和進去。
這件事我也要利用一小下,現在就讓楚留香自己想吧。
而在這樣的時候,忽然有個僕從快步走了過來,在左輕侯耳邊說了幾句話。
左輕侯先是揮揮手語氣非常不好地說了聲“不見”,卻是在下一刻猛地瞪大了眼,語調中帶了些興奮:“快去請那位姑娘進來!快!”
我感到了屋子裡那些人瞬間有些忐忑的心情,連左明珠和張簡齋都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姑娘”可以說是突如其來的變數。而果不其然,來的這個人,就是變數。
——來的,是司徒靜。
司徒靜依舊是我之前見過的模樣,變化不大。她跟著僕從走過來,先是對著左輕侯盈盈一禮,然後是楚留香,我,還有張簡齋。
左輕侯卻是完全顧不上這些,他甚至都顧不上什麼禮節了,而是拉住了司徒靜的胳膊,語調急迫:“姑娘,這位姑娘,你說你能治好小女的移魂症的!”
司徒靜先是笑笑,然後定定地看向忐忑不安的左明珠:“當然能了,因為閣下的女兒根本就沒有病!”
左明珠瞬間就被激怒了,她猛地拔高了聲音:“你胡說!我都已經病了一個多月了,哪裡來的人就說我沒有病過!”
司徒靜依舊笑:“哦?你不是施茵麼?怎麼知道左明珠病了沒有?”
左明珠瞬間就被噎住了,頓了頓才繼續下去:“我自然是施茵,而我也是在家病了一個月的!”
司徒靜似乎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她嘆了口氣:“這般,想必你是不知道的,薛二少爺已經成功地說服了薛衣人為他和施家大姑娘的婚事做主取消了。”
左明珠瞬間瞪大了眼,話語都無措了起來:“這、這不可能!他怎麼會……”
“左明珠,他說要光明正大地娶你。”司徒靜笑眯眯地道,“所以,你到底是施茵呢,還是左明珠呢?”
左明珠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床前似乎不知道該相信自己到底是誰。而一旁差一點就老淚縱橫的左二爺顫抖著伸出胳膊抱住左明珠:“珠兒……你是我的珠兒啊!”
左明珠渾身一顫,頹然地倚在了左輕侯的身上。
我以為這件事因為司徒靜的攪和已經差不多成了定局了。卻是在下一刻,司徒靜又笑眯眯地開口:“啊,左姑娘,剛才的事情……是我騙你的。”她的聲音輕快語氣活潑,似乎剛才騙了左明珠的不是她一樣。而左明珠已經被氣得渾身發抖了,這般久的謀劃就因為司徒靜一朝化作泡影,她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你……”
司徒靜沒有再理會左明珠,而是轉身看向我和楚留香:“花滿樓,楚留香,好久不見。”
我頷首:“司徒姑娘。”
司徒靜歪了歪腦袋:“花滿樓,你都不好奇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麼?”
我算是隨了她的心:“為什麼姑娘會在這裡呢?”
“你們總是在惹麻煩,我也得幫你們解決麻煩啊,”司徒靜的遇到似乎帶了些委屈,“還未如何呢,又惹上了殺手。”
我有些無語,而司徒靜還在繼續:“你的師父們還好麼?”
“她們去雲遊了。”這個我完全可以透露給她,而且告訴她之後她估計還能安分點。
司徒靜點了點頭:“這樣啊……你這次來是因為殺手麼?”
還未等我說話,楚留香便是上前一步,半掩住我:“不勞姑娘費心。”
司徒靜似乎是沒有想過我和楚留香的關係,她放棄了我開始和楚留香對話了:“楚留香,你見到中原一點紅了麼?”
楚留香直接反問:“你尋紅兄有事?”
司徒靜用食指敲了敲她自己細嫩的臉蛋:“好奇啊,聽說他身邊現在有個漂亮姑娘在……對了,你見到曲無容了麼?”
“曲無容?”
“司徒姑娘哪裡取的這樣的名字?”我接過話來,“萬花谷的二師姐名字是曲容橙。”
司徒靜哦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這個時候,左明珠已經不哭了,她卻是喚住了司徒靜:“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司徒靜回身看向坐在床邊的左明珠,靜靜地盯著片刻,開了口:“你假死的時候,想沒想過你的父親?”
左明珠一愣:“什麼?”
“被寵壞的孩子,”司徒靜哼了一聲,“你的老父親只有你了,你假死的時候,沒有想過失去你的時候你父親會怎麼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