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
水門翻過院子來到旗木家,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見見這位木葉白牙。
“誰。”
水門聽到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他拉開紙門,“初次見面,朔茂大人。”
“是你。木葉新一屆的生力軍,‘木葉的金色閃光’。你來做什麼,也是來指責我的嗎?那大可不必了。”
水門看著旗木朔茂頹廢的躺在榻榻米上,一臉死氣。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房間,坐到朔茂面前。
“很抱歉,沒打聲招呼就來了。但是不管怎樣我都想見您一面。”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您現在的心情,理解那種被所有人背叛的感覺。”
“哼,你懂什麼。”朔茂嗤笑,一個含著金湯匙風頭正盛的人,能懂他的什麼。
“為什麼不懂?”水門反問。
也許作為波風水門的他的確一直是順順利利的,但是作為淩水的他比誰都瞭解那種感覺,被本該是最親近的親人拋棄,一次又一次。淩水體會到的孤獨和痛苦不必任何人少,不比任何人短。
“……”朔茂看著水門的眼神,和現在的他自己多麼相像,切身的痛。
“我知道那種感覺,也跨越了。所以現在看到這樣的你,也沒辦法置之不理。”
“怎麼做。”
“相信,哪怕只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地相信你,這份力量就足夠你挺過來做回你自己。我得到了我的那份相信,也希望你能得到你的。”這是水門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回憶那段雖然黑暗卻暖心的時光。
“……你很幸運,但我不同。”朔茂相信了水門是真的和他感同身受,但是……“我不認為還會有一個全心全意信任我的人,就算有我也無法相信他。被包括戰友之內的所有人唾棄,我已經無法再相信了。”身心俱疲就是他現在的感覺。
“給自己一點時間,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個人,我也很樂意幫助你。朔茂,我相信你是村子真正的英雄,不會被一次失敗打敗。就像你為村子做的所有的貢獻,不會被抹殺一樣。”
“波風……水門,你一點也不像一個17歲的小鬼,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該多好啊。”旗木朔茂坐起身,眼睛有些溼潤。
“呵呵,和所有人一樣,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水門知道朔茂聽進去了他說的話,稍稍感到安心。
“你不明白,這份溫暖,正是今後的木葉所需要的。”
……
從旗木家出來,水門鬆了口氣。‘這樣就好了吧,果然遇到這種事就是沒法視而不見啊。’
——
但是,事情會這麼順利嗎?
也許是上天看水門這十幾年過的太過順遂,也想給他找點不痛快。總之,十天後,水門接到了木葉白牙去世的訊息,此時他正跟包括玖辛奈一起的兩個小隊在前線上禦敵。
“怎麼了,水門?”
“不,只是一個好朋友過世了。”一天的好友。
水門舉著卷軸,右眼流下一滴淚劃過滴落到卷軸上,浸溼了上面的字跡——‘朔茂’。
7chapter 7
作者有話要說:你死了,呼吸僵硬, 不再具怕為邪惡所傷害, 不再為深淵所煩惱,你燃燒的**終於得到解脫:
生命,像一塊被玻璃精心製作的土地, 那麼容易為莽撞的牛兒踩碎。你的**被焚燒之後, 靈魂壓住的翅膀, 得到自由了。但路程是天堂的路程嗎?
你死了,我們為你默哀, 為你準備棺木、墳墓,為你獻上一束你所鍾愛的櫻花! 你生前喜歡萬人俯首的榮耀、 夜晚的寧靜,但它們沒有與你同眠;
你這只不幸的迷途的羔羊!
你死了,一個沒有靈魂的羔羊,靈魂,已被蛆蟲吞噬。 你仍需要些什麼? 你的脈搏,接近枯死的樹皮,
再也流不進世界為你準備的厚禮——
生命,那是一個奢侈的代名詞
它的裡面,有花有草有世外桃源。
“飛翔吧…………
到天堂去…………”
——以上是木葉慰靈碑的碑文(中文翻譯版)——
今天的木葉,天氣有些陰沉沉的,似乎在為某個人的逝去而哀傷。水門早早的來到了慰靈碑,撫摸著碑文看著刻著英烈名字末尾的那一抹空白。
“水門。”
“三代大人,您也來了。”
“是啊。朔茂的事,我沒想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