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傳來了聲音,愛德蒙在囚室的黑暗中一動也不動,他知道又是獄卒們送飯的時間了,不論來人是誰,他都會將食物放在自己的囚室前,然後轉身離開,不會有什麼不同的。
出乎意料的,那個腳步聲在他的囚室的前面停下了,之後是食物被放下的聲音,再之後…沒有離開。
一個不打算離開的獄卒?愛德蒙保持自己的姿勢不動,心裡面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其中最壞的打算就是殺人滅口。
囚室門口的油燈發出昏暗的光,雖然光線照不到他所在的位置,但是愛德蒙還是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
很久之後,直到愛德蒙的耐心快要用盡了,才從那個影子的附近傳出來幾聲壓抑不住的嗚咽聲。襯著地牢裡面此起彼伏的其他犯人的尖叫聲、嘶吼聲,這幾聲嗚咽像是驚雷一般在愛德蒙的耳邊炸響。
是他!是那個獄卒!
愛德蒙第一反應是翻身而起,無論他是否對自己的承認,那個在他最孤獨的時候願意靠近他的獄卒都已經在他心裡佔有了一個極為特殊的位子。可是他的動作很快又僵住了,他想起自己這一個月的經歷,想起自己對自己發下的誓言,愛德蒙做了幾個深呼吸,壓
下了自己砰砰的心跳。
門外的阿爾瓦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慾望,事實上從今天早上監獄官宣佈了這個月的上岸名單和對他的決定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世界完全塌陷了。
一瞬間,那些他最不想相信的猜測再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那位素未謀面的親生父親要的,其實只是囚|禁,伊夫堡的獄卒又如何?說到底,他不過是跟愛德蒙一樣被監|禁在伊夫堡的囚犯罷了。
就算他們一個是犯人,一個是獄卒,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