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好像在說,“捉——到——前輩——了!”
“你……”剛想說話,笠松又抿住呼吸。他得確保自己不會被空氣中的藥劑給迷昏。
金髮的後輩笑了笑,隨即牽起他的手,走出門去。關門的時候,還謹慎得幾乎沒有讓鎖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他們站在走廊中,黃瀨才先發制人一般地伸出修長食指,抵住笠松的嘴,做出不要說話的表示。
笠松皺著眉,還在思考為什麼麻藥對黃瀨不起作用,就聽黃瀨小聲說道:“帝光的夜巡大概是每一個小時輪班一次,換崗的時候守備最為鬆懈,如果想要偷偷溜出去的話恐怕這個時候最合適。前輩一定也是算好了吧?”
笠松皺著眉。
黃瀨的手指還抵在他唇上,這種狀態之下他沒辦法開口。
“前輩只有一個地方失算了☆”黃瀨看到笠松嚴肅之下又有一絲微微困惑的臉,覺得對方實在是可愛得想讓他不顧場合就親上去,不過理智還是拉住了他。
他收回自己的手,轉而熟門熟路地帶著笠松朝基地外面潛伏出去——他尚在帝光的時候,就常常幹這種事——不顧規定私溜出去。
一開始是尋找笠松,後來則是與青峰廝混在一起打架。
“這個藥對你沒用。”笠松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沒想到這一點。”
“答對了☆不如說,大多數藥對我都沒用,雖然我也不太清楚是為什麼——小綠間說可能是強化者異變,諸如此類。”
他們這時已經溜到了一出圍牆牆根。只消幾分鐘時間,他們就能翻牆而出,離開帝光。
黃瀨不需要問笠松打算做什麼。毫無疑問,還揹著那個如同漁具盒子一般武器盒的笠松,半夜費盡心思不睡覺偷溜出來的目的,絕不是因為睡不著所以出來散步兼賞月。
因為帝光的態度,笠松覺得自己無法再浪費時間等待下去。最直接且應該做的事,就是去通知桐皇。
當然,他不可能派海常的任何一個成員去做這種事,於公於私前輩都不會這麼做。
所以自然是趁著夜色,一個人偷偷地溜出去——
可是,想偷偷地避開自己和小青峰私奔可不行啊前輩。
前輩是我的前輩。即使喜歡小青峰,也是我的前輩。
這麼想著的黃瀨涼太,在熄燈之後也根本沒睡,而是在夜幕的掩藏下耐心等待著,並且還成功預測了笠松的行動。
兩個人站定。
“會很危險。”笠松轉過身來,身後的高牆隱隱約約矗立在夜幕中。他微微抬起頭,注視著一直帶著輕鬆表情的黃瀨:“我不希望你受傷,不希望你出一點事,黃瀨,你明白嗎?這就是我為什麼不打算帶你去的原因。”
他說的是實話。
笠松一邊說,一邊抬手。微涼的指尖輕輕劃過黃瀨英挺的眉宇,又珍惜一般地撫過他的眼睛。
像是在確認,他眼前的黃瀨涼太,是完好的。是健康的。是他印象中那個有些煩人,但快快活活,開開心心,全身上下毫髮無損的傢伙。
黃瀨偏了偏頭,好讓笠松的手撫摸他的臉頰。鼻音帶著一點撒嬌,說道:“唔。”
“明白的話就回去。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關係。”笠松撫摸著後輩的臉。
非常寒冷的夜晚。這個偏僻的角落裡甚至沒有燈。
但是朦朧的月光打在他們兩身上,讓這個場景變得有些奇異的溫馨。儘管他們打算乾的事兒——和溫馨一點關係都沒有。
黃瀨抓住那隻撫摸自己臉頰的手,吻了一下,說道:“不要。我也是認真的。對方很危險,我一起去的話,成功的可能性會大很多,前輩不會不知道啦?”
“餵你這傢伙煩死了給我回去啊!”終於,忍耐破功的笠松,抬起一隻腳乾脆地朝對方踹過去:“好好聽前輩的話懂不——”
“晚上好。”
一個淡淡的聲音打斷他們。
兩個人猛然瞪大眼睛,回頭看過去。
誰都不知道那傢伙什麼時候來的——不如說,存在感實在是太稀薄了。
黑子哲也,帶著他的,名叫2號的寵物狗,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小黑子?”黃瀨雖然還笑得無害,但先於笠松的動作,他已經扭身擋在了笠松和黑子之前。
敵意並未掩藏,要維護笠松的姿態更是顯而易見。“這麼晚了,來散步嗎,小黑子?”
黃瀨笑眯眯地問。
並不是對小黑子抱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