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命然後一夜無眠到天亮。
被假髮帶著跑在歌舞伎町的路上的時候銀時還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以前的畫面瞬間凝成圖片一樣在自己腦海中一張一張的閃過,這個可以被他歸為一級蟑螂命的人,這個在攘夷時期一直對於他們之間的糾葛冷眼旁觀最終突然決定離開隊伍去撈星星的傢伙,似乎怎麼都無法將他跟醫院這樣的建築物聯絡在一起。
開什麼玩笑,攘夷戰爭時期這麼多人都倒在我面前的時候你安全的離開了,現在居然又玩這個,是我欠你一筆賬所以你想連本帶息的還給我麼混蛋!而且你要怎麼樣也回你的太空上自生自滅啊!跑來歌舞伎町在我眼前出事,要不要這麼狡猾,阿銀我絕對會去醫院的床邊踹你哦,直到把你踹醒為止啊你知不知道啊混蛋!
抱著見了面一定要揍翻他的想法銀時跟著假髮一起踏進了大江戶病院,神樂在一旁對著接待的護士大吼大叫要找墨鏡男,新八攔也攔不住,顯然突然出現的事態讓所有人慌了神場面即將失控,“神樂你冷靜一點啊這樣更不會有人把我們帶到坂本先生那裡了啊!”
到了醫院之後銀時反而冷靜了下來,走過去把神樂撈了起來放在身後,終於讓新八找了個空當把事情說清楚,“沒事的,那些傢伙就算你用機關槍掃射也死不了的。”
“不不不,那真的會死的啊,絕對會死的啊銀桑!”
重症室裡面的坂本帶著氧氣面罩,周圍滴滴答答的響著一堆看不懂的儀器,銀時並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但是他仍然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停滯。一片混沌的大腦被各種資訊交雜早已經成為一團漿糊無法運轉,只能把目光停在那幾個似乎在顯示生命特徵的儀器上看著它一下一下的閃著綠色的光。
如果是惡作劇我一定要把他扔到下水道沖走……
啊啊,如果是惡作劇就好了……
並不是很確定自己的腦子是否在工作,銀時嘗試張了張嘴唇,卻也只是攪動了一下嘴邊的空氣,沒有產生任何效果。
“我的部下發現他的時候他倒在離我們密會的地方不遠的巷子裡面,似乎是被人刺傷了之後再拖過去的。”見到周圍沒有人說話,桂似乎也像是忍受不了機器有些刺耳的嘀嘀聲一般開了口,“一刀從背後貫穿到胸口,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剛好只是坂本比較幸運而已,傷口剛好避過了主要器官,要是再偏幾毫米大概就沒救了。”
銀時聽完話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如果忽略他捏緊拳頭的右手在微微顫抖的話大概會以為面前站著一個雕塑。新八跟神樂很安靜的坐到一邊,有些不安地抬頭看著銀時的背影。
“新八,帶著神樂回你家的道場。”神樂瞪大了眼看著銀時來到這裡之後的第一句話,立刻跑到了銀時的面前不客氣地伶起了銀時的領子,
“開什麼玩笑,又要把我們撇下一個人去麼!不是說過很多次了麼,銀醬為什麼總是這樣!”新八隻是站在一邊低著頭,似乎也對銀時的話表示出了極大的不滿。
“這次只是辰馬那傢伙給我的私人委託而已,偶爾也讓阿銀我接個私活賺點酒錢吧。”銀時伸出手揉了揉兩個小孩的腦袋,嘴邊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放心,不會有事的。”
新八跟神樂似乎還要說些什麼,還沒等張口就看到桂伸出一隻手擋在了他們的身前,微微地擺擺頭,“銀時說得沒錯,你們還是先回去吧,交給我們就好了,放心。”
總算是把兩個小孩哄回了家,銀時轉過臉看著桂,深鎖的眉頭簡直與剛才判若兩人,“這件事你會調查清楚的吧?”
桂略微輕嘆了一聲,走到一旁的座位坐下,“這次這件事很奇怪,坂本身上精準的避開器官的刀傷我不認為會是巧合,另外,特地拖到離我們集會地點相近的暗巷到底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到還是為了特地讓我們看到我也搞不清楚。”
“辰馬之前曾讓我調查那家重開的賭場的老闆,我覺得應該會有關係,我會從這邊下手,而至於這件事,既然是在你的地盤附近那就你自己來好了。”
“銀時……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你還是不要插手了……”桂抬起頭有些欲言又止,銀時看著他這副表情反而笑了出來,
“你想什麼呢假髮,他根本沒理由做出這種事。而且,我不是也早跟你一起說過了,以前的事和同伴什麼的都無所謂了麼。而且,我欠他的帳也早在當時就還清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桂沒有再說話,只是轉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坂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無論怎樣,做出這種事我是不會饒了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