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澤!”班尼怒吼。“你瘋了!竟然讓一個人騎在背上!你不羞恥嗎?你以為自己是一隻普通騾子嗎?”
“你知道他是誰嗎?”費倫澤解釋說:“這就是那個姓波特的小孩。他越快離開這兒越好。”
“那麼你究竟告訴了他什麼?”班尼咆哮:“記住,費倫澤,我們發過誓不再和上天對抗的。而且我們不是已經預知將會發生什麼事了嗎?”
羅曼不安地用蹄踢地:“我想費倫澤應該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怎麼做最好!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我們只應關心那些已經註定的事情!我們怎麼可以像驢子一樣跟著迷路的人在森林裡亂鑽呢?”費倫澤忽然生氣地用後腿直立起來,使得哈利要緊緊抓住他的雙肩才沒有掉下來。
“難道你沒看見那隻獨角獸嗎?”費倫澤衝班尼大叫,“難道你不知道它為什麼會被殺死嗎?還是那些行星沒有讓你知道這個秘密嗎?班尼,我是決心跟埋藏在這森林裡的任何壞東西鬥爭的了,必要的話,我的確會站在人類的一邊。”
費倫澤說完就不停地四處亂衝,哈利勉強地在他背上坐穩之後,費倫澤載著他一下子投入樹林中, 把羅曼和班尼拋在後面。
但哈利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為什麼班尼這麼生氣呢?你究竟把我從什麼東西手中救出來的?”他忍不住問。
費倫澤慢了下來變成走路,但除了提醒哈利低下頭別讓樹枝勾住之外他什麼也不說。之後的一段路費倫澤還是什麼也沒說,於是哈利覺得費倫澤應該不會再和他說話了,直到他們穿過一片特別濃密的樹林時,費倫澤卻忽然停了下來。
“哈利。波特,你知不知道獨角獸血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不知道。”哈利被他這個奇怪的問題愣住了,“我們只會用它的角或者尾巴的長毛來配藥。”
“這就是殺害獨角獸這件事的可怕之處了,”費倫澤繼續說,“只有那些什麼也不怕失去,卻什麼都想得到的人才會幹這種事。你知道嗎?獨角獸的血能夠讓你起死回生,但卻要付出代價:你必須殺害一個純潔、善良的生命來使你自己活下去,而且你只有一半生命,一半從獨角獸血碰到你的嘴唇才開始的、永遠要被詛咒的生命。”哈利定定地盯著費倫澤那個在月光下閃著銀光的後腦,不由得大聲地問:“但有誰會成為那些犧牲品呢?況且,如果你這一輩子都會在被詛咒中度過的話,生存又有什麼意思呢?”
“的確是這樣!”費倫澤贊同。“但如果你可以在活著的時候找到一種能夠帶給你全部精神和氣力,並且令你永遠都不會死去的東西喝下去的話,那就不同了。波特先生,你知道學校現在藏著一樣什麼東西嗎?”
“魔法石!當然是它了——生命的長生不老藥!但我還不知道究竟是誰——”
“你有沒有想起有什麼人是等了許多年來恢復能量的,有哪個人是牢牢地抓緊生命,等候著時機的呢?”
這些話就像一記重錘猛然敲擊了一下哈利的心。透過樹葉的沙沙聲,他好像又再次聽到了他和哈格力第一次見面那一晚,海格告訴他的話:有人說他已經死了,那是蠢話來的,我實在想不出有人會使他死去!“你是指,那個人是——”
“哈利,哈利,你沒事吧?”還未等他說出來,赫敏已經一邊從小路上向他們跑來,一邊大叫。海格則跟在後面。
“我很好。”哈利幾乎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海格,那隻獨角獸死了,在那後邊的一塊空地上。”
“我要在這裡放下你了,”費倫澤海格跑去檢查獨角獸的當兒對哈利說,“你現在安全了。”
哈利從他背上滑了下來。
“祝你好運,哈利·波特。星相已經不止一次被證明錯了,就連我們人頭馬亦會算錯,我希望這次也是預測錯了吧。”
說完,費倫澤轉身又跑進森林深處了,留下哈利在發抖。
看到這裡,阿爾德將雙面鏡從賈斯廷手裡拿走,不顧賈斯廷怒目,淡淡道,“太晚了,回房睡覺!”
然後,賈斯廷很聽話的離開。
到了十一月的時候,天氣開始變寒冷。環繞著學校的山峰變得灰冷冷的而湖水凍得像冰冷的鋼鐵。每天清晨,地面都覆蓋著白雪。透過樓上的視窗,可以看見海格,他裹著鼴鼠皮大衣,戴著兔毛手套,腳穿著極大的海狸皮長靴。
阿爾德的蹤跡更加難尋。
德國與英國相比,一個深入大陸,一個臨海,氣候差異,所以,阿爾德有些不能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