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罵一句:“死不悔改!”也不再多看,一甩袍子便跛著腳大步走出了囚室,其他傲羅面無表情地尾隨他魚串而出。綠色的咒語籠罩了囚室的大門,片刻,被強力打破的鐵門又恢復了原狀。
當閃電的白光再次閃爍在他的臉上時,奧蘭多醒來了。他翻身爬起,輕輕咳了兩聲,將暗紅的汙血咯在地上。紅色的粘稠液體吸引了他,他伸出手指沾起一點血珠仔細看了看,但很快又失去了興趣,抱著小腹縮在牆角。
睡睡醒醒不知過了多少天,日光和月光在岩石地面上一寸寸地移動著,他把十隻多餘的碗壘成了一隻不高的柱子,柱影在地板上劃出了一個又一個扇形。他每天用手指丈量著扇形範圍的變化,從最初能延伸到鐵門的半徑漸漸變短,直到被牆壁的陰影淹沒。有時會有海鷗飛到囚室之內啄食地上的餅屑,吃飽肚子或許還會在囚室中散散步,但它們時常會突然有那麼幾秒呆住一動不動,又如夢方醒地發出一聲尖叫,匆匆地從鐵窗中飛走。片刻之後,攝魂怪的巨大陰影便會飄進囚室。作為奧蘭多唯一交談的物件,這些怪物卻經常對他保持著無視的狀態。他跪坐在鐵門邊張望其他囚室時的問題“他們呢?”從來沒有得到過回答。攝魂怪唯一有反應的時候就是他伸手拉住它們的袍子或手掌時,但也只是轉過臉來面向他,對視片刻就飄飄蕩蕩地離開了。
到了第一隻毛毛蟲爬進鐵窗的時候,奧蘭多已經習慣於生活在聽不到近距離哀號或慘叫的寂靜中,興趣轉向了這些有著斑斕色彩的新同居者們。他看著毛毛蟲順著他的袍子,爬過他的頭髮,直到屋頂,然後漸漸地它們身體周圍蒙上白色的細絲,又一點點變成不透明的繭。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有很美麗的帶著彩色翅膀的昆蟲飛出來。對面那個會變成狗的人曾經告訴他,這種漂亮的蟲子叫蝴蝶。但他其實不太希望蟲子們變成蝴蝶,因為變成蝴蝶之後,它們就會離開他的囚室,只留下一串串他夠不到的空繭殼。不過好在還會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小蟲出現,然後再離開。
等到最後一隻蝴蝶也飛走之後,他附近的囚室有了新的住戶。
其實並不全是新的住戶,比如說從前住在他斜對面的長臉男人就再次回到了他原來的石室。但麻臉男人石室的主人現在換了另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並且他對面的囚室裡也不再是那個能夠變成狗的人,而是一個一頭筆直鉑金色長髮的男人。
他跪坐在鐵欄前好奇地觀察著幾張或生疏或熟悉的面孔。長臉男人也看到了他,詫異地叫道:“梅林,你居然還在這裡?”
奧蘭多對他的主動開口抱以愉快的笑容:“你們,回來了?”
長臉男人被噎得半晌無言,完敗地轉開了扭曲的臉,呸了一聲:“我就知道,跟白痴講話就是對牛彈琴。”
鉑金長髮的男人正皺著眉頭挑剔地打量著積滿塵土的囚室,聽到這段對話不由得也側頭瞄了奧蘭多一眼,嫌惡地皺了皺鼻子:“安東寧,這頭品味與攝魂怪如此相似的生物是何方神聖?”
安東寧興致缺缺地仰靠在石牆上:“誰知道,一個白痴而已。”
鉑金長髮男人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奧蘭多鐵門旁邊的名牌和罪行記錄,目光卻猛地一凝,疑惑起來:“波伏瓦?食死徒?我不記得食死徒中曾經出現過這種不入流的姓氏。”
安東寧發出一聲嗤笑:“盧修斯,你是不是在象牙塔裡呆得太久了?別告訴我你會不知道這種事情。那年頭未經審判就丟進來的你以為就西里斯?布萊克一個?何況這個沒成年就連宰了幾十頭麻瓜的危險人物!”他說著惋惜地看著一臉興奮的青年,“如果頭腦正常,倒是個天才。”
盧修斯高高挑起了眉毛,用全新的評估目光打量著奧蘭多:“哦?這我倒沒有聽說過。”
奧蘭多充滿好奇的眼睛也肆無忌憚地盯著他,看得盧修斯渾身不自在,他正要發作,對方卻先開了口:“他呢?”
盧修斯眯著眼睛等待著他進一步的解釋,但奧蘭多卻沒有說明的意思,只是一臉期待地等待著他的回答。斜對面的麻臉男人吃吃地笑出了聲,盧修斯只得無奈地問了一句:“盧克伍德,他在說誰?”
奧蘭多難得地聽懂了“誰”這個詞,興奮地回答:“狗人。”幽黑的眼睛繼續期待地望著盧修斯,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他說的是……”
作者有話要說:HP7後,我重新燃了……但是,燃去了詭異的方向……
祝大家平安夜快樂,今日兩更,另一更老規矩,七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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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吾友攝魂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