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二弟因為太過反常,宇智波富嶽和宇智波美琴兩人在經過多種嘗試無果之後,只能忍痛把他藏在家裡──當然有時候還是意外讓他溜出去──因此整個木葉村知道這位二少存在的人少之又少,任何人提到鼬的弟弟,都直接聯想到可愛的像個軟妹子似的佐助。
是以當久美子明確地說出「二少」這個詞的時候,鼬才會這麼的恐慌──在他的理解中,只有知道對方家裡有複數個孩子的時候才會用「大哥」、「二弟」這種帶上順序的稱呼法──宇智波霸那個熊孩子溜出去禍害無辜村民了!
對鼬來說,弟弟是全天下最可愛的生物,同時也是最恐怖的生物,至少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那個被父親取名為「宇智波霸」,企圖用威猛的名字來達到鎮壓目的的二弟(方法是旗木朔茂叔叔提供)。
宇智波霸從小就和別的嬰兒與眾不同。
人人都說小貝比一天一個樣,每天看到都覺得他和昨天完全不一樣了,這點在宇智波霸身上得到了良好的證明,良好到鼬認真的查了很多書,最終只能給他貼上一個「我的弟弟每天都在精分」這個標籤。
如果你的弟弟昨天還死死黏著你,一副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模樣,第二天就開始抓撓撕咬,跟見了仇人一樣恨不得把你給掐死的樣子,相信你也會往精分這條路上去推測的。
等他長得更大一些,佐助也出生了之後,宇智波霸的瘋狂表現得更明顯,比如他試著偷偷掐死襁褓中的佐助──幸好因為胳膊沒勁所以沒有成功。
宇智波富嶽和美琴夫婦偷偷的帶著二兒子去求助過不少名醫,希望可以治好他,但是完全沒有用,宇智波霸依然像個多重人格患者,比二十四個比利還要多二百四十個那樣嚴重的程度。
鼬對這個弟弟完全束手無策,他試著觀察對方人格變換的頻率,想找到其中比較友善的那些人們來溝通,卻發現這似乎沒有一定的規律,或許有對自己、對爸媽還有佐助不抱敵意的人格,但是他們的出現似乎都沒有連續性。
星奈前輩看過這樣的宇智波霸,評價說「這TM根本每天都是鬼上身吧!」
對這樣的說法鼬並不相信,從來沒有聽說過可以這樣直接用靈魂附身在活人身上的忍術,人死了就該去極樂世界,不然過去那些偉大的忍者們一個一個都跑出來,天下豈不是要大亂了?
一想到家裡那個小霸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溜出去找了自己的同學(鼬非常慶幸久美子沒有被捅個十刀八刀)鼬就覺得頭痛。
還沒到家鼬就聽見屋子傳來媽媽的驚叫還有宇智波霸的咆哮,連回家的招呼都省了,鼬拉開門踢掉鞋子直接衝進屋子裡。
「天啊!你在做什麼,乖,聽媽媽的話,把那桶漆放下好嗎?」
宇智波美琴隔著餐桌,好聲好氣的勸說著,自從這個孩子被認定精神上有些問題之後,全家人都不太敢刺激他。
隔著餐桌,宇智波霸手裡提著一桶白色的油漆,鼬一眼認出來那是今年過年的時候爸爸買來重新粉刷牆壁剩下的,也不知道他怎麼會跑去儲藏室把這種東西挖出來。
「請容我拒絕。」
宇智波霸把油漆桶抱進懷裡,堅決地搖頭。
「媽媽,這到底是?」
鼬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轉向媽媽尋求解答。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剛剛要準備去做早餐就看見這孩子抱著那桶漆不知道要做什麼……」
美琴單手撫著臉頰苦惱地看著二兒子,今天唱的是哪出呢?
「會選擇油漆那是因為我找不到染髮劑,如果能有染髮劑那是再好不過了。」
宇智波霸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他為什麼抱著油漆不放的原因。鼬和美琴相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滿滿的疑問。
「那個……我只是單純的不太習慣黑髮,想染白而已。」
體貼地解釋了自己想染髮的原因,在美琴和鼬懷疑的眼神下,他又誠懇的強調了一次:
「真的!」
死小孩你在老孃肚子裡的時候就是黑毛,生出來這麼多年從來沒白過,你是在不習慣什麼?
宇智波美琴有滿肚子吐不出來的槽。
鼬則是瞭然的點點頭,一邊從身上解下忍具包和護腕等等的裝備,一邊好言勸說:
「波霸,你乖,先把油漆放下來,那個弄到頭髮上不好洗乾淨的,哥哥這就去給你買染髮劑。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宇智波霸聳聳肩,乾脆地放下了油漆桶。其實一開始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