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
「毀掉不毀掉什麼的,這種念頭還是別再有比較好。」
「要破壞什麼是非常簡單的,有形的東西用暴力就可以粉碎他,無形的東西用言語、計謀甚至是利益也可以將其侵蝕。」
「甚至就算你什麼都不做,時間也會帶走一切,從有到無的過程即使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也可以輕易做到。」
「但是反過來,要從無到有創造的過程,是相當長久而且困難的,相對於破壞來說。」
「你們這些孩子的力量應該用來創造更美好的世界,而不是拿來破壞才對。世界上很多東西不是非黑即白,不把標準放寬一點的話到時候痛苦的是你喔。」
帶土還記得那時候蒔人的臉上明顯的憂慮──儘管他不懂哥哥在煩惱什麼。
他只不過在生氣卡卡西任務中居然為了不打草驚蛇眼睜睜看著他踩上敵人的陷阱,雖然個陷阱沒什殺傷力(卡卡西事後也說他早就看出來這一點),但是他就是看不慣這種任務優先的態度。
說穿了那只是他一時的氣話而已。但是哥哥似乎很擔心他真的會去毀滅忍者世界一樣,當時他完全不能理解,只覺得哥哥和十希哥在一起太久了,被傳染了胡思亂想的怪癖。
「什麼啊,哥哥也沒有比我大幾歲,幹嘛用這種老頭子的口氣。」
那時候的對話被他這樣輕描淡寫的回應畫下句點。
現在想起來,果然哥哥是有大智慧的人,他的話一定早就預見自己有一天會越來越想把「毀滅墮落的忍者世界」這種念頭付諸實踐吧。
啊……不過這麼一想就發現又是卡卡西的錯,看來應該再多請兩天沒有問題,畢竟身為「隊長」是需要多多磨練的嘛!
(在店裡收拾衛生的卡卡西突然覺得膝蓋一軟,有種惡寒從腳跟開始蔓延。)
***
獨自一個人走在木葉的街上,帶土轉進上午發生小衝突的公園,在鞦韆上坐了下來,鞦韆擺盪著發出嘎嘎的金屬摩擦聲。
「我知道你跟了我一整天,現在有什麼話可以出來說了。白天是因為有孩子在所以我沒有聲張,現在立刻出現,不然的話……」
公園裡除了鞦韆鏈「吱嘎、吱嘎」的擺動聲以外沒有任何人回話,片刻後,鞦韆面前的土地泛起一陣漣漪般的紋路,長著扮黑半白奇特臉孔,身上還黏著好像葉子的人從土裡浮出來。
「初次見面,宇智波帶土君。」
「初次見面。」
黑白的臉孔裡分別發出不同的聲音,帶土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覺得眼前的生物好像是被人用外力組裝起來的兩個個體。
他可從來沒有印象招惹了這種東西啊!
啊啊該不會是大蛇丸先生又搞出了什麼科學試驗品吧?哥哥說過珍愛生命遠離大蛇丸先生,現在哥哥白日飛昇……啊不,是西去極樂,所以大蛇丸先生把目標放到自己身上來了嗎!
卡卡西我不想死在實驗臺上嚶嚶嚶──
「請問有何貴幹?」
內心無比慌亂卻依舊裝作鎮定,甚至擺出豪不在意的表情,帶土只希望快點把這傢伙敷衍走或者是稱到巡夜的忍者過來,人類要和大蛇丸先生的科學怪人肉搏太危險了,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變身把自己吃掉啊!
「呀~帶土真是有禮貌的好孩子。」
「而且能夠發現我們,能力也相當的不錯呢。」
被一黑一白的臉互動稱讚,帶土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感覺,反而有種被當成商品上下評估的不痛快感。
「夠了,別打啞謎,你們潛入木葉還跟蹤我的目的是什麼?」
帶土直接用上了寫輪眼,鮮紅的雙眼內旋轉的黑色勾玉蓄勢待發,如果眼前的黑白臉有任何不軌的舉動,他會立刻使用武力反擊。
絕看著帶土提高警戒,反而顯得更開心了。
觀察力足夠機敏,這幾天觀察下來對木葉顯然有惡感,宇智波一族的好苗子呀!
但是……要怎麼把他說服到這邊來呢?現在看起來他對木葉雖然不滿,但是留戀顯然更多啊。
黑絕──屬於宇智波斑的那部意識思索著可能的手段。
嚴格說起來宇智波斑不是那種口才上佳可以把話說得天花亂墜的人,在亂世比起口才更重要的是你的拳頭比人家更硬,作為宇智波斑意識載體的黑絕自然也沒有什麼口遁神技。
那麼就只能參考蒔人的做法了,蒔人這孩子雖然有時候怪怪的,但是忽悠人還是挺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