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一眨眼,白衣的青年人竟不知了所蹤。
就連門外的那些大內侍衛,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那人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又是怎麼走的。
不過,既然是展護衛的二師兄,想來功夫也是不會差的。
仁宗沒有追究責任,若是如展護衛那般人物,他們也只能這般看著而已,也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這位二師兄,自然也是如此。
仁宗左手手肘撐在龍椅之上,託著下巴,心裡思量,若是能將這等人物也帶進朝中,便是……
“皇上,那人,可不是展護衛……”
包拯到底還是老道一些,看人也比仁宗更為厲害些,明白那白衣人絕不是他們可以收服得了的,他有種感覺,若非自己身後有展護衛鎮著,那人恐會一刀架在他脖頸上。
那是比白玉堂還要難收的人物。
“那是自然,不過,那人似乎與展護衛關係不錯,或許,能夠憑藉這層關係……”
“皇上,微臣斗膽說一句,若非微臣在朝,在看到展護衛襄陽一役之後,只要是有些心,都會起了讓展護衛辭官的想法……”
“包拯,你大膽,你這是……”
“微臣只是實話實說。”
包拯站在殿下,竟是不肯讓一步,想來這次襄陽之戰讓他也後怕起來,若是展護衛一個不留心去了,他恐是要自責一輩子了。
江湖人士,雖說被他們這些似乎是高高在上的權貴稱之為草莽,然,偏生那些草莽比這些權貴更知曉何為情何為義,他們性格如此鮮明,像白玉堂,肆意無忌,像方才那白衣人,清冷傲然,像曾經的南俠,如今的展護衛,謙謙君子。
比起在朝權貴,他們更為自在,沒有這般多的爾虞我詐,單純乾淨。
而那廂紅軒,白衣人瞥了一眼欲上靠卻被他一個眼神嚇到的姑娘,冷冷道:“把你們老闆娘叫過來,就跟她說……”
優哉遊哉地抿了口茶水之後,白衣人才繼續說道:“把玄清交出來……”
玄清是什麼?沒聽說過。
姑娘愣了愣,從這位公子的話裡邊聽起來,就跟是來踢館的似的,不過還是依言去了。
沒想到的是,聽完傳話之後的紅姐,竟驚得丟了賬本:“那人是不是看起來冷冰冰的?他怎麼會來這麼早的?完了完了,那個不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下手還特別狠的混蛋……”
“你說什麼?”
抬眼,紅姐就看到一襲白衣憑欄望,眯起眼睛,卻還能夠感受得到,眼神裡面透露出來的那股寒意。
紅姐嚥了咽口水,顫顫道:“二師兄……”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是家裡的閘道器不行,晉江就是打不開來,結果這章就留到現在發了OTZ
第7章 章六
那曾經在京城紅得透頂的被傳得出神入化的紅姐,如今竟是這番模樣,讓那來傳話的小廝都是驚異萬分。
都以為,紅姐便是頂天立地,連展大人都要禮讓三分的角色;都道是,紅姐便是這紅軒所有人的守護人,連一度想要來鬧事的高官貴人也敢得罪的人。
如今,卻在這白衣男子面前顯露出這番小心翼翼的模樣,神色比她親自處理展大人身上傷口時分還要憂慮幾分。
小廝心裡有些憂心,輕輕拉了拉身邊丫鬟的衣袖子:“姐姐,這位是何人?”
小姑娘搖了搖頭:“奴家不認得,不過,方才紅姐稱之為‘二師兄’,想來並不是什麼不好的人。”
小廝點了點頭,卻又覺得似乎不對勁:“那紅姐怎地這番神色?”
小姑娘掩嘴笑了:“方才紅姐說他壞話來著……”
這廂,白衣青年顯然不將這偷偷說著話的小丫頭小夥子放在心上,只一把銀刀放在桌上:“我來把玄清帶走。”
“小九在這裡待得好好的,幹嘛要把他帶走?”紅姐撇著嘴,很是不甘心,她功夫好,一般人都不敢到紅軒紅閣來撒野,又因為這裡是青樓,秦樓楚館,一般時候小九都不會來她這裡坐坐,現下好不容易有時間讓他來休息一番,卻要被這男人一句話帶走,實在是不甘心得很。
“外傷你治得,玄清的內傷你要如何處理?我特地將玄聽帶來了……”
“老四……”
白衣青年隱隱聽到站在面前的紅衣女子還說著什麼“那男人婆幹什麼來了”,也沒什麼大動作,只是將原本放在桌上的銀刀輪到手上轉了一個閃亮的圈,微微眯起眼睛。
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