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件,也總比現在這般什麼思緒都沒有的好。
兇手沒有再寫信過來,展昭的信件卻是過來了。
信寫的很短,頗具展護衛那正經的風格,筆跡有些虛浮,但終究是有了力道。
展某無礙,大人放心。
展昭字。
那麼,展昭確實是在某個地方養傷麼?
公孫先生撫著自己的鬍鬚,一邊嘆口氣,終於是放下了心來,另一邊卻也不滿,那孩子怎麼都不知道將地址寫出來,他們也好去瞧瞧,若是有什麼缺少的,還能送些過去,就算開封府裡面沒有,皇宮裡面還會缺麼?
若是仁宗連那麼一點點的藥材補品都不捨得拿出來,那麼也不用做皇帝了。
白玉堂把那展昭寫來的字條捏在手上,抿了抿唇,似乎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不過,我們這麼找都找不到展昭的蹤跡,那人會把他藏在哪裡呢?”蔣平還是覺得奇怪,雖然按照信中所寫,是不需要擔憂得了,但是……
開封府和陷空島派出去的人竟然一丁點的線索都拿不到,這個情況讓人不甘心。
無論是陷空島還是開封府,都是沒有無用之人的,怎麼可能一點點線索都沒有?那人又不能造一個空間來給展昭隱藏。
為什麼就找不到展昭呢?
或許,只是因為他們習慣了展昭正經的模樣,因此,有些地方就徹徹底底地忽略掉了,展昭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去那種煙花之地?又不是白玉堂……
紅軒與紅閣,在汴梁可謂是相當出名,哪怕是包大人都略有耳聞。
紅軒,從表面上看來,不過是一家青樓,只不過規模大了一點,裡面的姑娘自由一點,並看不出有什麼與眾不同的,但是,即便是背後有再大勢力的青樓,都不敢將它怎麼樣。
而紅閣,則是一家琴閣,只不過和紅軒是一個老闆而已。
與眾不同的是,紅軒和紅閣的老闆,可謂是傳奇中的人,沒有人知道這位年齡不大的美人兒究竟叫什麼名字,只是叫她紅姐。
紅姐很懶,每日不過是睡睡美容覺吃吃點心,有時候興致來了才翻翻賬本,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功夫很好。
非常好,當年紅軒紅閣剛出現的時候,來踢館的人著實不在少數,但沒有一個是踢館成功,無一例外的,都被那個喜歡穿著紅衣的美人兒狠狠揍了一頓。
哪怕是當時相當有名氣的江湖人士,都只有被她狠狠踩在腳底下的分。
紅姐的名聲便也出來了,只是,仍舊無人知曉她的真實姓名,著實是一個遺憾。
而現今,展昭正是被這懶懶的美人兒給死按著不讓起床。
“給我去床上躺著,如果不是因為那人是當今皇帝,我就去把他滅了,讓他們再沒有膽子欺負我家師弟……”紅衣美人兒伸出皓腕,在看著纖細的手腕子下面,展昭竟是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師……”
“想吃什麼?我讓人去做。”
展昭難得乖巧的躺在床上:“不用了,我還是趁早回……”
“我告訴你,在你沒有好透的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踏出紅軒一步的,想回開封府?老鼠洞都沒有……”
老鼠洞……
“而且,最近有些忙,哎,這種事情還要落在老子的頭上,那些老不死的究竟是幹什麼的?”紅姐一點形象都不顧地扒拉著自己本來就梳得隨意的墨髮,姣好的五官顯露出一種被叫做“厭惡”的神色,纖纖玉手中那張紙被她搓得皺皺的。
“怎麼了?師父有事麼?”
“師父沒事,只是,最近汴京似乎有些嚇人的事情。”
嚇人的事情?展昭扯了扯嘴角:“這樣的事情都多久沒有發生了?”
“又不是什麼好事情……”紅姐隨意地擺了擺手,那本來在她手上的信紙,竟然就著了起來,豔麗的火焰雀躍著,而紅姐卻是對著一切都熟視無睹的樣子,和展昭說著話,“你可當心些,老不死們寫的信裡面可是說了,從今年開始,可謂是千年一遇的陰氣最重的一個輪迴,你本身陰氣就重,可得小心些。”
每一千年總有幾年是陰氣特別重的,竟然這麼好運氣地讓他遇上了麼?
不過,展昭也沒怎麼在意:“怕甚,我又不是那種不堪一擊的人,汴京有什麼事情麼?”
“出了幾樁命案,而且,你應該感覺得到,最近陰氣很重。”隱隱透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他們是擔心……”
“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