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總之就是難受得很。
“白兄果然風流天下,不知展某是否需要回避迴避?”
話剛出口,展昭就後悔了,雖然現在白玉堂是要先帶他去陷空島的宅子看看,但是,若是他想起來這裡的紅顏知己,許久沒見要來探望一番,也是無可厚非。
自己似乎並沒有資格說這話。
抿了抿嘴,展昭嘆了口氣,聲音有些低沉:“罷了,若是白兄暫有私事,展某便不打擾了。”
說罷,竟真的轉了身,打算離去了。
這番,白玉堂卻是急了,也顧不得那些女人,連個招呼都來不及打,趁著展昭還沒有走上幾步,伸手拉過那人手腕子,腳尖一點,踏著屋頂去了。
倒是鬧得展昭一頭霧水。
第57章 章十二
白五爺風流天下的名號終歸不是自己叫出來的,展昭雖然在這些方面不怎麼避諱,但是也沒法和白玉堂相比。
白五爺可謂是將展昭現在的想法都看清楚了。
“貓兒,你急著走做什麼?那房舍離得還有些距離呢,怎麼說也得先去瞧瞧,讓人置辦些物什才是。”展昭站在了自己面前,白玉堂便又開始不正經了,沒了方才那股子急性子,“還是說,貓兒,你吃味啊……”
吃味?
展昭眨了眨眼睛,本想著應該回上一句“用詞不當”,他有什麼好吃味的?他為什麼要吃味?不符情理!
可是,話已經升上來咽喉,卻只在喉結處滾動了一番,張了張口,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白玉堂,似乎並沒有說錯。
但是,這不合情理啊!
展昭心裡些微有些著急,這究竟是什麼心態,他發現自己竟然是不敢再細想下去。
不該的,不該的!
而另一廂,白玉堂也不好過,心裡也是萬分焦慮。
說出口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無論你再怎麼後悔,都是收不回來了的。
但是,現在他所說的這話,卻是過於著急了。
白玉堂覺得,自己分明就是方才見展昭心裡犯了酸,自己便是輕飄飄了起來,再加上那時候展昭竟然想要“逃跑”,他又一下子著了急,到此時卻是口不擇言了。
到了真正將話說出口的時候,心裡便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對方為了顧及此時同樣七上八下的狀況,給自己一個不想要的回應。
陰差陽錯。
展昭盯著白玉堂看了許久,很是想要就這樣拂袖走開算了,這事情總也覺得不對,卻看到那人本來應該是狂妄的俊顏此時竟是一副糾結的神色,卻是怎麼都拂不開衣袖。
當真是隻能這般了麼?
或者說,應該離白玉堂遠一些才好。
但是,為什麼呢?沒有理由的啊……
再或者,乾脆應了他算了。
想到這裡,展昭趕緊甩頭,這怎麼行?若是這般,那麼……
那麼,會如何?
展昭站在原地,想了許久,也沒有個道理來。
還是沒有道理,縱然是兩個男人,除去這世俗倫理的束縛,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吧?
那麼,為什麼不行呢?
展昭輕輕抿了唇,卻是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世俗倫理道德,狂妄的白五爺自然是從來不會放在心裡的,現在想來,恐怕那人不知道將這心思在他心尖上擺了多久,到如今終究是忍不住還是衝口而出了。
而再仔細想想,便能夠發現,其實那人早已經露出了許多破綻。
雖說是一直瞞著,一直瞞著,但是,人總是有貪念的,哪怕在符籙門中修煉了這般久的他也一樣有貪念,更別說是白玉堂了。
那日,展昭聽得白玉堂說,“我想要只有你能給的一件事物”。
那日,他還傻傻地應了。
依舊是那日,白玉堂硬是要將他早已經念習慣了的“白兄”給改過來,變作“玉堂”。
玉堂……
再念起這名字的時候,展昭只覺得,這兩個音間將氣息一吞一吐,自己心上似是跳了一跳,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膨脹開來。
到底是什麼,他卻是說不上來。
再看看白玉堂,他竟是難得的嚴肅神色,手指動了一動,卻是什麼都沒有做。
那麼,他本是想要做什麼呢?
又是什麼事情,使得這本來放蕩不羈的白玉堂,陷空島五島主白五爺,也有了這患得患失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