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被囚禁在此,展昭心裡卻是火起了。
這姓林的著實欺人太甚。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管那姓林的死活,還是快些將伯母帶出去更為重要。
展昭四周都瞧了一瞧,頓時洩了氣。
此處暗室可謂是暗道的最盡頭,四面岩石都被嚴嚴實實得密封起來,應是沒有其他暗道的。
這著實是一個麻煩事情。
“貓兒,你與伯母在這裡待著,我先去瞧瞧,若是那姓林的還沒有睡著,白爺乾脆給他一個手刀,讓他睡死過去便是了,反正穿著夜行衣,只要白爺不留下什麼東西,自是無礙的。”
白玉堂語畢,也不等展昭回應,便“嗖”地一聲,身形一閃,往外去了。
展昭伸手將四十開外的婦女扶了一把:“伯母,你沒事吧?”
“那個……”婦人伸手指了一指白玉堂去的方向,“他一個人沒事麼?”
展昭聽了,只是笑笑:“無礙,玉堂本事很好,那林員外自然是奈何不了他的。”
展昭扶了婦人往回走,也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白玉堂便轉了回來:“貓兒,無礙了,那姓林的早已經睡死過去,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白爺又給他點了薰香,不到明兒個大早,他是醒不過來了的。”
展昭點了頭:“如此甚好。”
墨婷見到自己孃親的時候自然是很激動,連帶著連面對白玉堂的時候,態度都比起之前要好上許多了。
“娘,你先別動,我來就好。”
“婷兒,你順道給展昭和白少俠熬碗薑湯吧,那地道冷,娘可是知曉,莫要仗著年輕凍著,等年紀大起來,可是要吃苦頭……”婦人被自家女兒按在床上不讓起,卻也沒將事情忘了,拉著女兒的衣袖子絮絮叨叨。
“知道知道,小清已經被那白……少俠揪著放被窩裡去了,孃親莫急……”
墨婷扁了扁嘴,本來十分順口的一聲“白老鼠”就要衝口而出,但是想來他好歹救了自家孃親,還是將本來已經衝到嗓子眼的稱呼給嚥了回去。
但是,別想就因為這樣一個人情就讓她同意將自家小師弟給交出去。
展昭絕對不是那麼一個人情就能夠抵得了的!
而另一邊,展昭卻是有些不自在,白玉堂說什麼也不肯回去他自己那間屋子,理由還十分頭頭是道:“白爺怎好丟下你一個人?現在雖說已經春天了,夜裡卻也冷得很,你本來便怕冷,何況方才才凍過,兩個人擠著也暖和些,再說,以前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怕什麼?”
是啊,怕什麼?
但是,心裡就是慌,也不知道究竟哪裡慌。
展昭自嘲地笑了一笑,伸手掀開了被子:“玉堂,進來吧,夜間冷得很,縱然你不怕冷,也莫要凍著了。”
白玉堂卻是笑得十分開心。
他家的貓兒,對他還是十分好的。
雖然,這般共枕同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事實上,白玉堂在這個時候卻也是十分心慌。
當初不知情,便也算了,從來沒有往那個方向相求,但是一旦情意瞭然,便覺得與當初十分不同了。
恐是心境不如當初那般了。
白玉堂抿了抿唇,最終還是躺了進去,本也是他自己提出要留下來的,卻也不知終於如自己所願了,又哪裡生出來這樣一股彆扭勁。
白玉堂給展昭把被褥掖了掖,終於是安分下來。
本想著便這般安安分分地睡了,卻倏地被展昭攬了攬,狠狠驚了一驚。
展昭不應該會這麼主動,但是搭著他胳膊的手確實是展昭的,白玉堂腦袋裡有一瞬間的空白,卻在聽到耳邊沉穩的呼吸之後,終於找回了理智。
這貓兒,是睡著了。
白玉堂哭笑不得,這貓的舉止著實是下了他一跳,不過仔細想來也算是正常。
展昭怕冷,縱然現在有被褥蓋著,於展昭而言,大約是暖意不足,這被子哪裡有他白五爺這般暖和?
不過,若是展昭身邊隨便躺了個人,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是也會湊過去?
這番做法還是十分危險的。
白玉堂眯起了狹長的桃花眼,還是要將這貓看緊,看得緊緊的。
展昭皺了皺鼻子,似乎還是覺得冷,又往白玉堂身邊湊過去一些。
白玉堂身子僵了一僵。
現在展昭只穿了一件裡衣,縱然隔著兩層布料,白玉堂也能夠感覺得到從展昭的面板那裡滲出來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