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醒過來究竟會怎麼對待白玉堂先不去管,他醒過來之後能不能記得這隻耗子做過的好事都很難說,只是,丁家兄妹還是擔心,畢竟事關自家兄弟。
白玉堂則是十分自然,並不講此時放在心上。
“貓兒他既然還有心思喝酒,這事情十有八九是能夠解決的,你們與其擔心丁兆惠,還不如抓緊些時間,把那條企圖將自己的壽命與丁兆惠互換的人魚找出來,不然就算真的有法子,沒人在你們也拿他沒有辦法。”
白玉堂說得有理,丁家老大帶著自己家幾個人乘著船往海里頭找去了。
但是,雖然人魚確實應該是生活在海里的這一點沒有錯,但是人魚既然能夠隱居這麼多年不被人發現,現在丁家老大你抓著漁網魚叉這種東西就妄圖將人魚抓獲,是不是太天真無邪了一點?
丁月華看著自家大哥彷彿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背影,只是扶了額頭。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單純?拿魚叉抓人魚?”
為了不讓自家大哥丟人現眼,丁月華將還沒來得及走出茉花村的丁老大給揪了回來:“大哥,人魚不是等閒之輩,我們用蠻力大約是不行的,必須……”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麼?我知道……”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也不一定有用,大概要幫那條人魚解決了問題才行。”丁月華將自家大哥按在了桌子邊,隨後自己也跟著坐下,“大哥,你說那人魚為什麼放著自己那麼長長的壽命不要,偏偏要和人交換壽命?”
“為什麼?他想做人?”
“他為什麼想要做人?”
為什麼呢?丁老大擰了眉,他家小妹說得十分有道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們首先要弄清楚那人魚的目的究竟是為何,不然就算他們真的抓到了那條人魚也是沒用。
白玉堂坐在展昭的床邊,依舊是百無聊賴的樣子,伸出手指戳戳展昭的腮幫子,口中還“嘖嘖”幾聲,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感慨些什麼東西:“這種事情能有幾個原因?多半是愛恨情仇,江湖上這樣的事情不是很多麼?為了誰把自己的身份地位全然拋卻不顧的,就連酒樓裡頭說書的都十有八九是這樣英雄美人的戲碼……”
丁月華很沒形象地掀了掀眼皮,白玉堂真是,這個時候還要逗貓不說,逗得還不專心,到展大哥的屋子裡頭來談事的大哥和她也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不過,這樣的事兒雖然聽著很俗套,卻實實在在是有一定道理的。
或許,那條長壽的人魚真的是為了某位佳人放棄自己讓別人羨慕嫉妒的壽命,但是……
“人和魚真的有結果嗎?”
“月華妹子,你說,為什麼會有‘人魚’這樣的東西?可能本來就是人跟魚生出來的,總的來說,他們應該不能稱之為魚,雖然是生活在水裡頭的……”
白玉堂眉頭皺了皺,他對“人魚”這一奇怪的生物並沒有好感,甚至還有反感,若非那條不知所謂的人魚鬧出這一遭,還要那什麼亂七八糟的祭品,那祭品也不知道被做過什麼手腳,還變了種,貓兒也不會因為一個沒注意被甩進了海里頭,嚇得他半死。
不過,若非展昭的龜息在被淹了之後還能夠保持些許清醒,大概也不會真的將矛頭指向人魚了。
人魚究竟是怎麼弄出來的,現在他沒有什麼興趣,不過……
白玉堂伸手將展昭的臉頰往兩邊拉,語氣有點擔憂:“臭貓怎麼還沒有醒?你是幾天都沒有睡麼?”
這麼一想,白玉堂臉色黑了一層。
還真像是這隻貓的性子會做出來的事情,熬夜趕工這種事情,他做得還真的是挺順手。
湊近了看,並沒有在眼睛邊上發現青青黑黑的可疑色,白玉堂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看來並沒有熬夜這回事。
正想著,卻見眼前的眼睫毛輕顫了兩下,倏地開啟來,露出裡頭還有些迷濛的一雙貓兒眼。
白玉堂有些愣。
“貓兒……”
似乎是還沒有正確認知到展昭已經清醒過來這個事實,白玉堂習慣性地伸手在展昭臉上戳了戳:“醒了?”
展昭原本還有些沒睡醒,不過畢竟是習武之人,經過白玉堂這麼一番折騰,頂多是剛剛醒過來脾氣有些暴躁,醒肯定是醒了過來了的。
“玉堂,你在做什麼?”
白玉堂眨了眨眼睛,我做什麼了?我好想沒有做什麼吧?最多就是趁貓兒睡熟了吃點小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