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自從知曉展賢侄來了之後,便在廚房裡頭沒出來過了……”
展昭還是十分有禮貌地道聲“勞煩丁小姐了”,顯得些微生分,而本來應該生分的白五爺,雖然已經刻意地壓低了聲音,但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還是十分不客氣的:“丁老三做出來的東西能吃麼?那臭丫頭不是從小就跟人搶吃的麼?”
展昭知道白玉堂的性子,聽到這樣的話只是帶著些許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似是責備,畢竟人家是女孩兒,怎麼好這麼說話?
而丁老夫人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聽了白玉堂這麼貶低她的侄女,心裡早已經是十分不高興了,更何況如今還有丁月華的“未婚夫婿”在場,雖然他也知道白玉堂也不過是小孩子脾性,但終歸是心裡不舒坦。
這白耗子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的月華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女孩兒了,怎麼能夠還這番說話?
“丁老夫人莫氣,白兄不過是說些玩笑話罷了。”
聽得自己身邊的展昭這麼替白玉堂說話,丁老夫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牽了展昭的手往裡頭走了,一邊還和展昭聊著家長裡短,儼然是將展昭當做了自家人。
白玉堂看著只覺得氣。
臭貓,就不能給他們點臉色看看麼?成日裡就知道眯著張笑臉,明明心裡煩得很也還要擺出這麼張笑臉,怎麼看怎麼都是欠揍!
展昭一面跟著丁老夫人往丁宅裡頭走,一面還招呼著身後沒跟上來的白玉堂:“白兄,來。”
白玉堂心裡堵著的氣瞬間灰飛煙滅了,只留下些微的不滿。
這貓,明明在之前已經開始叫他“玉堂”了,經過丁家人這麼一鬧,竟然有恢復成了半生不熟的“白兄”了,真正是氣人!
丁老夫人雖是婦道人家,但畢竟有對身為“丁氏雙俠”的孩兒,對江湖事情還是知道些的,而且這鼠貓之間的微妙關係,乃是整個江湖都津津樂道的。
昔日是真正的鼠貓之爭,但是之後,白玉堂和展昭之間的關係可謂是十分微妙。
而現在,他們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大約除了他們自己,誰出來說都是不算數的。
但是,縱然稱不上是兄弟,也絕對是好友,比起一般的好友還要好上一些,至少,丁老夫人到現在還沒有看到白玉堂會這麼跟在一個人的邊上這麼久,就算是陷空島上白玉堂那四個結義兄弟,也沒能夠讓白玉堂做到這個份上。
想到這裡,丁老夫人隨便叫了身邊一個小廝:“給白五爺收拾一個房間出來,恩,將白五爺領去前廳吧,我和展大人還有些事情要講……”
這等話說出來,從來都是肆意妄為的陷空島白五員外白五爺的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
丁老夫人,這是將展昭當做是他丁家人而他白玉堂是外人,是吧?
雖然他白玉堂對丁家來說,一直都是外人,至少不是親人,但是,展昭雖然因為某些意外和丁家走得挺近,但是和丁家比起來,按理說還是白玉堂比較親近吧?畢竟是老鄰居了……
丁老夫人這樣的話,讓展昭心裡也是驚了一驚,趕忙阻止:“丁老夫人若是有正事要講,白兄也不是外人,展昭常日在開封府,或許還是白兄有用些……”
白玉堂撇了撇嘴,心下腹誹:誰要他們覺得有用?
展昭的小心思自然是逃不過白玉堂的眼睛的。
若是按著白玉堂原本的性子,展昭這樣的性子,一邊不想要得罪丁家人,一邊自己又不想真的做了丁家的女婿,魚與熊掌兩者想要兼得,放著讓他吃上一虧,定然沒有下一回了。
但是轉念一想,丁家人不容小覷,特別是這個丁老夫人,她是將門之後,比起江湖人還要多許多心眼,至少比起當年將展昭誆進官場的包拯還要多許多,而且按照展昭師兄姐的說法,展昭從來都是沒什麼心眼的,若是他一個不小心,當真被丁老夫人誆成了丁家的未婚夫婿,他要去哪裡找?
而且,他著實是不願見著展昭吃虧。
自己心上人都護不好,還算什麼男人?
丁老夫人想了一想,嘆了口氣:“也罷,若非情不得已,我也不願勞煩了展賢侄,況且想來展賢侄也是許久不來了,聽聞開封府事情還十分多,我也是怕展賢侄沒空看那信,乾脆就寫給白五少爺了……”
白玉堂依舊撇著嘴,知道展昭十分忙,你還要寫那般的信給展昭?況且,展昭如今雖仍是展姓,但已經許久不回去展家了,丁月華嫁了過去豈不是沒了夫家?還是說要讓展昭入贅?
想得真好,可惜有白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