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輕咳了一聲,勾起了唇角,“這不過是普通的信鴿,只是不幸打翻了硯臺……”
便成了這幅模樣。
但是,信鴿就算不是白色的,也是信鴿。
“信鴿?”這便引起了姚平的注意,“展少爺,這信鴿就是往這裡飛過來的麼?”
“不錯,這信鴿就是朝著……”展昭往地上已經碎成幾塊的硯臺上瞟了幾眼,應道,“這硯臺飛下來的……”
若不是他輕功了得,恐怕也擺脫不了被甩一身墨漬的下落。
姚平終是江湖人士,對於信鴿這類動物,十分敏感,更何況此時正是自家恩人事情最多的時候,他更是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心。
展昭依舊是左手拿著賬本,右手持著毛筆,眼睛又挪到了賬目之上:“這落到硯臺上的信鴿,我不好插手,或許是師兄的私事,若是事關師門,可送到我房裡來,另,可否再替展某備一硯臺?”
姚平點了點頭:“我會讓人準備的。”
信鴿之事,可大可小,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小心些得好。
姚平將展昭送進了他自己的臥房,然後將信紙從信鴿腳下抽了出來。
不過一刻鐘之後,思索了半刻鐘的姚平親自幫展昭將硯臺送了過去,一同被送去的,還有那張從信鴿中拿出來的信紙。
信紙粘上了些許墨漬,不過並不妨礙認出其中字跡。
字跡不過一般般,或許於常人來說,算是好的了,只是展昭自己寫得便是不錯,而他一貫看得字也是十分好的,白玉堂不用說,素來便是將自己的墨筆當做寶貝一樣寫在扇子上四處炫耀,包大人的書法也是十分好的,而自己師門中人,都是同一個師父教的,又都是十分上進紙人,縱然有差也不會普通。
這字跡比較起來,便連普通都算不上了。
令展昭覺得奇怪的,還是這信上之說。
總覺得,它來得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