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然後師兄便以不守戒規之由被逐下山,只是,據說他臨走之前,同師父下了一個賭……”
但究竟是個什麼賭,展昭也不知道。
這事情在師門裡頭,算是半個禁忌,若非他是當事人,他也有可能不知道,他如今的八師兄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他就算知道,也只是知道,他在年及弱冠的時候,會有麻煩而已。
至於什麼麻煩?
展昭抬頭望著天,當真麻煩啊,難怪當初師父不僅僅讓他學正道,就連禁術也一同腦兒全交給他了。
“皇上,明日展昭便會上書請辭官職,還望聖上應允。”
展昭單膝跪地,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仁宗看著只覺得刺眼,難受得緊,但唇邊卻是露出了帶了些詭異的笑意:“若是朕不應允呢?”
“若是皇上不應,展某便只能棄包大人而去了……”
這是威脅,但是,究竟是什麼能讓展昭這般堅決地離棄官場?仁宗當真想不明白。
“展昭,既然如今你決意離去,當初又為何進入官門?”
“展昭從來沒有想要進入官場,最開始,展某也只是想著幫幫包大人而已,不過,後來既然展某意外地入了官場……”展昭說到這裡,輕嘆了一口氣,“身在其位,展某自當竭盡全力。”
只是,偶爾也會有私心。
不過,這些事情,他當然是不會同他人說出來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仁宗笑得冷,卻沒讓展昭動一動,“既然展護衛都已經這般說了,朕怎麼好不答應?朕,自然應當還你自由……”
只是,誰來還我的自由?
白玉堂站在梨花樹下,看著端坐在石凳上的仁宗,好像明白了什麼,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很難看。
果然是快要春天了,展昭身邊一個一個都發了春了……
白玉堂咬牙切齒,忘了自己同這些“發了春”的人,好像沒有差多少。
展昭可沒空管這兩人九轉十八彎的心思,從地上站了起來:“多謝聖上,展某定將請辭書上呈……”
趙禎心裡極不痛快,展昭看著很著急的樣子。
“貓兒,你這麼急做什麼?”白玉堂皺了眉頭,一跳一躍,在展昭面前站定,盯著那雙大大的貓兒眼,心裡不痛快。
這貓兒,又要瞞著自己去什麼地方不成?
指不定那地方還挺危險。
“白兄莫要擔心,展某這事情,或許還需要你幫忙。”展昭定下了腳步,抬眼就看到白玉堂本來就狹長而如今還眯了起來的桃花眼,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慌了一慌,不過還是很快冷靜下來,沒讓人看出睥睨,至少他自認為沒讓人看出什麼睥睨來,“師父既然是給展某這番提示,展某自然是應該仔細些的,雖說展某生來短命,但是,現在就死,還是以那種死法,展某,還是不甘心……”
一番話,讓白玉堂把心狠狠地揪了起來,就像是化身為狐狸的狐姬用泛了幽藍色帶著狐毒的爪子在他心臟上頭狠狠抓了一爪子,一陣陣的疼。
“別胡說八道,總有法子的……”
展昭偏過頭看了白玉堂一眼,最終唇邊盪出一絲笑意來,讓白玉堂看得心裡既苦又甜:“恩,還有二十年呢,總有法子的,所以,展某不能讓自己在這劫裡頭,白白地喪了命……”
這混亂的弱冠之劫……
第30章 章七
“所以,你弱冠之時,究竟會發生什麼?”
待趙禎終於待了人回了皇宮,白玉堂也忍耐不住,將心裡的問題問了出來。
事關重大。
展昭嘆了口氣,坐在了院子裡頭的石凳上,右手託著腮,左手手指輕輕地敲擊著石質的桌面,眉頭輕輕地蹙起,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說。
狐姬從暗處出來,手中是一本書籍。
不是給展昭看得,她直接遞給了白玉堂:“這個問題很複雜,不好說,與其讓公子將這事情講明白,你還不如仔細看看這書,不然到時候定然會拖公子的後腿。”
狐姬剛才在什麼地方?
應該就躲在不遠的地方,只是,雖然狐姬對展昭好像十分熟稔的模樣,但是事實上,她是隻十分怕生的狐狸,一般遇著外人,她都會躲在暗處,護著展昭。
不過,好在妖精與人的氣息不一般,狐姬不用躲得戰戰兢兢,只要小心不要弄出聲響來,一般都是不會被人發現的。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