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並不是每個醫者都與墨婷一樣的,就連墨婷,也不敢打包票,說是一定能夠將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病症治好,更別說,如今有墨婷這樣本事的醫者,著實已經不多了。
所以,如今的展昭或許已經死了這樣的可能性,其實是十分大的。
展昭本來還想著跟白玉堂說句“玉堂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只是還沒有等到他說出口,茶樓樓下的人便已經開始雜亂起來,打斷了展昭本來想要說的話,讓白玉堂皺起了眉頭。
江南這個地方,其實是十分雜亂的,青樓之類的煙花之地多了,紛繁的事情也就多了起來,有錢人家的少爺會為了自己喜歡的花魁一擲千金,幾個有錢人家的少爺會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大打出手,這樣的事情,白玉堂在以前就見著許多了。
而展昭,雖然不知道白玉堂現在所想,不過當年在江湖之中走動的時候,也是遇到過不少的,甚至和白玉堂的初次見面,便是在一個喧鬧的酒樓裡,遇著的也是一些差不多的事情。
搶男霸女的事情,在富庶人家的公子哥看來,似乎是最為正常不過了。
白玉堂自是看不慣這樣的行為,不過他也是十分理智,那些粗膀子的大漢雖然看上去十分厲害,肌肉一塊塊走路都是左一擺右一擺的,但是是不是真的就是有本事的人,卻是很難說。
那樣的人,通常也不過是比正常人力氣大一些罷了,而真正能夠在江湖之中叱吒風雲的,大抵都是像白玉堂展昭倪清揚這樣的人物,還真的找不到一個粗胳膊粗大腿的。
展昭輕皺了皺眉,右手已經抬了起來,卻又被白玉堂伸手壓了下去。
“沒事兒,等著。”
常州這個地方,在江南這一帶雖算不上是十分十分好的,但是也差不到哪裡去,商賈富庶之人也時常在這個地段跑動。
時常跑動的商人,通常要比在家裡頭收收租子的商人要精時事,哪些人可以隨便欺負,哪些人只能做做生意,哪些人可以惹得,哪些人可謂是閻王爺,惹不得,都十分清楚,並且阿諛奉承著,一一避開。
但是,只是在家裡坐享其成的,大抵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動靜挺大,便將店家也引了出來:“這是什麼事兒?”
一樓下有個人帶著粗獷的聲音說著十分放肆的話:“老子不過是瞧著這閨女長得好看,讓她陪著大爺喝兩杯罷了,豈知這混賬竟然死攔著老子不放?店家你店裡的算賬先生可得換換了……”
店主人並沒有被嚇住,還冷笑了一聲:“公子說笑了,我店裡的賬房先生自然是我說了算,公子若是看他不爽快了,便快些走吧,據說這些日子咱們少爺還要來看看,若是讓他見著你這麼財大氣粗欺負一個小姑娘的,指不定還要遷怒與我……”
展昭眼尖地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似乎眼角抽了一抽,仔細琢磨了一番之後,便想明白了。
既然這人這麼信誓旦旦的,那麼應該不會有問題的了。
展昭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手中杯子裡的君山銀針,覺得自己有些擔憂過度了,陷空島來的人,怎麼可能沒有本事呢?
“你說什麼?”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怒火中燒,聲音也因此拔高了許多,“臭小子,別以為你開了家店就了不起了,也不去打聽打聽,如果不是老子罩著,你們在這條街上能夠過得那麼滋潤?租子可得交到你們手軟……”
店掌櫃的也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說話不冷不熱的:“不牢公子費心,小店無需公子罩著,若是要讓小店交租子……”
說到這裡,店掌櫃的聲音冷下去幾分,帶著嘲諷:“還請公子出了常州往陷空島上要去,蔣四爺斷然是不會吝嗇那麼一點銀子的。”
在場的有不少都是在外奔波的商賈,聽得了掌櫃的這樣的說辭,面色稍變,不過很快又轉變回來了,其中利害暫且不提,陷空島勢力十分之強,想要完全避開是不可能的,況且,這家茶樓出售茶品皆是上品,而且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人會往這裡來鬧事,想來是有著陷空島做背景呢!
當初雖然也有人奇怪過,為何這麼剛剛開起來不過小半年的小茶樓竟然能夠這麼財大氣粗?似乎也有不少武林高手喜歡往這裡跑,交換資訊什麼的,現在想想,倒是能夠理解了。
陷空島從來不說自己有多麼厲害,但是,江湖人卻是都喜歡往那個地界跑,著實是安全的。
白玉堂見樓下的事情似乎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便也不再多加關注,伸手將展昭懷裡的嚴冀抱了過去:“貓兒,趕緊吃,這裡雖然是茶樓,但是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