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我知道,哈迪斯的至交好友,時常聽他提起的。
可是睡神,這個名字好耳熟…
哦!我想起來了!我用手中的扇子指著他:‘你就是那個和父神作對,被驅逐出奧林匹斯的睡神是吧?咦?怎麼你現在在冥界安身了嗎?’
那個男人顯然對我的問話感到難堪,並不回答,半低著頭凝視地面。
一時間,氣氛彷彿凝滯了。死神看了看我想說什麼,哈迪斯清了清嗓子,笑著為我解圍:‘愛妻,是朕出面將修普諾斯留在冥界效力的。這樣一來,他們這對孿生兄弟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啦。’
我們由眾人簇擁著往前走,哈迪斯興沖沖地為我介紹沿途風景,並時不時與死神閒聊幾句。志得意滿的我,聽到身後一陣陣的竊竊私語。無非是讚歎我的美貌與妝容。我側過頭,漫不經心地瞥了眼那個睡神修普諾斯,他仍是一臉沉靜如水,薄唇緊抿,似乎若有所思,完全置身於歡聲笑語之外。
我甚是不喜,也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說錯了話。想我從小生在奧林匹斯,又天生麗質,那些年輕神祗們哪個不是看在父神的面子上捧著我讓著我?就是脾氣火爆的阿瑞斯,還不是低聲下氣獻殷勤,想盡辦法逗我開心?他一個寄人籬下的卑微臣子,有什麼資格和我計較?有什麼資格在陛下和我面前裝清高?
初次印象便惡劣如此,以後的積怨,只是越演越烈。
那天之後,哈迪斯終於受了風寒病倒了。他神色懨懨,精神萎靡,也吃不進一點東西,很快就清減了許多。看到一向體質頗好的他為了我病成這個樣子,我的心痛可想而知。我真的好想減緩他的病情。可我除了抱著他一味地痛哭,竟然束手無策。看得出來,他對我也不耐煩了,蹙著眉頭說好啦好啦你去休息吧這裡有侍女就可以了,然後就側躺著閉目養神。
我委屈極了。我不會照顧人又不是我的錯。我的母親從來就只教會我如何精心妝扮,如何千嬌百媚,如何馭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