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但白玉堂如今已關進地牢,我們找到金珠只是時間的問題。”
“加派人手,所有他到過的地方,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它給我挖出來!”紫衣人從椅子上站起身。“白玉堂還是不肯說出金珠的下落嗎?”
“這……屬下無能。”
“算了,我也指不上你們。”紫衣人拂袖而去,“我親自去問。”
第十章·逼供
狹小的地牢裡,陰暗潮溼。
白玉堂自一片朦朧中醒來,迷藥的勁剛過去,仍然有些頭暈。動了動手腳,才發現全身上下被鐵鏈鎖得嚴嚴實實,暗暗運了運氣,渾身無力,大概是被餵了化功散一類的東西。再環視一下週圍,好麼,整整站了兩大排看守。
白玉堂不禁苦笑,你們還真是看得起白爺……
牢門開啟,紫衣的少年拾級而下,徑直走到白玉堂面前。
明明滅滅的燭光映在白玉堂的臉上,一片淡淡的橘紅,美得不似凡人。紫衣人讚歎道:“難怪人們都說錦毛鼠白玉堂風流華美,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可方物,耐看得很哪。”
白玉堂冷冷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哈,對啊,我們也算認識了這麼久,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呢。”紫衣人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欺身附在白玉堂耳邊。
白玉堂反射性地往旁邊一躲,心想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紫衣人的笑意反倒更濃,輕聲道,“外面的人,他們都叫我賀蘭弘毅……但其實,我的真名叫賀蘭雪。”
“原來是個女人。”波瀾不驚的語氣,聽不出褒貶,“倒是好功夫。”
賀蘭雪輕撫胸口:“白五爺,你毀了我精心佈置的五行陣,又盜走金珠,跟展昭還差點要了我的命。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白玉堂並沒理會她的威脅,卻玩笑地反問了一句:“你們將軍府不是應該有挺多整人的法子麼?”
賀蘭雪恨恨地說:“白玉堂!不要跟我裝糊塗。我本不想與你為敵,你要是乖乖地說出金珠在什麼地方,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你。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玉堂冷笑:“那姑娘恐怕要失望了。”
“好你個白玉堂,”賀蘭雪翻腕,伸出食指點上白玉堂胸口,“既然如此,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本姑娘的手段。”
胸前一陣酥麻,不知是什麼東西順著她的手指鑽了進去,接著流竄到身體的各個部位。賀蘭雪笑道:“我們苗疆有各種千奇百怪的蟲蠱,用來逼供的話,這一種再合適不過了。它的名字叫鎩羽……白五爺,你想知道全身泡在辣椒水裡是什麼感覺嗎?”
這是哪門子的毒蠱啊?白玉堂暗暗咬牙,按說這比喻還真挺恰當,但那何止是辣椒水,明明就是強效辣椒水!遍及全身,現在哪怕只是衣料與肌膚輕輕的碰觸,都會讓白玉堂感覺痛不欲生。
賀蘭雪拍了兩下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畢恭畢敬的樣子,“參見公子。”
“阿綠,這個人交給你了,記得給我問出金珠的下落。”賀蘭雪冷著臉轉身離去,到了門口復又回頭補充了一句:“先別把他弄死了,知道嗎。”
“是,公子。”
************************************************************************************
為鎩羽量身定製的麟鞭,柔韌細長。原本無需使太大的力氣,已經足以超出常人的承受能力。
自鎩羽問世以來,從沒有人抵禦得了這種痛楚。
比如現在的白玉堂,只想給自己一個痛快的了斷。一身驕傲的雪白早已鞭傷縱橫,辨不出本來的顏色。
沒有絲毫溫度的問話,一遍一遍猶如魔咒:“白玉堂,金珠在哪裡?”
虛弱到極點的聲音,居然還有心情在開玩笑,“誒,我說姑娘,白某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幹嘛下手這麼狠……”
叫阿綠的女子愣了一下,還是答了他的話:“阿綠喜歡公子。為了公子,阿綠願意做任何事。”
“喜歡可以啊……”白玉堂笑,“不過在喜歡之前,先搞清楚你家公子是公是母好不好。”
“白玉堂!你再敢胡說八道!”阿綠氣得滿臉通紅,“金珠在哪裡,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不用白費力氣了,我不會告訴你們的。”
“白玉堂,你自找的……”阿綠冷冷下令:“來人!壓釘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