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譽？”西里斯冷哼一聲，他的腦海中忽然冒出貝拉特里克斯那張瘋狂而扭曲的臉，他頓時感到一陣煩躁。
但是雷古勒斯偏偏卻在這個時候提起了貝拉。
“說起這個，他們說貝拉堂姐已經死了。”雷古勒斯說道，表情瞬間變得有點陰沉，“……我知道她並不是完全無辜的。但是報紙上沒說是誰殺了她，這讓我有點在意。”
西里斯頓時感到一陣無名火再次湧上心頭。
那女人害死了足夠多的人了。如果不是她，很多悲劇都不會發生。她沒有任何被人懷念的權利。
“是我。”他乾巴巴地說道。
“什麼？”雷古勒斯抬起頭驚訝地看著西里斯。
“我說了是我。我殺了她。”西里斯說道。
雷古勒斯震驚地看著西里斯，“你在開玩笑，對嗎？”
“我已經好久沒開過玩笑了。”西里斯不耐煩地冷道。
雷古勒斯陷入了沉默，他一動不動地盯著西里斯的臉，一時間看不出他表情的變化。
過了好久，就在西里斯以為雷古勒斯馬上就要爆發出來的時候，雷古勒斯卻平靜地移開了視線。
“我需要出去走走。”他語氣生硬地說道。然後他猛地站了起來，快步向門口走去。
“等下，你去哪兒？”西里斯蹙眉高聲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雷古勒斯冷冰冰地說。在離開大門前的一刻，他頭也不回地說道：“抱歉，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西里斯感到一陣怒火湧了上心頭。他猛地站起來，叫道：“回來，雷古勒斯！”
但是雷古勒斯沒有理他，而是重重地關上了房子的大門。
“該死的！”西里斯低聲罵道，然後重重地跌坐到了沙發上。
他雙手捂住額頭，伴隨著怒火漸漸地消退下去，更強烈的不安湧了上來。
“發生了什麼？”埃略特的聲音傳來。
西里斯抬起頭，看到埃略特正用毛巾擦著頭髮從盥洗室走出來。
“沒什麼。”西里斯疲倦地低聲說，但是他的表情完全出賣了他。
“雷古勒斯去哪兒了？”埃略特蹙眉環視客廳問道。
“他出去了。”西里斯呻。吟了一聲再次捂住了額頭，“哦，該死——他現在一定在恨我。”
西里斯感到沙發輕輕地震顫了一下，然後傳來了一陣洗髮水的清香味。
“到底發生了什麼？”埃略特略帶磁性的嗓音溫和地問道。
“……是貝拉特里克斯的事。”西里斯低聲回答道，“他剛才才知道……是我殺了她。”
“那並不是你的錯。貝拉特里克斯是咎由自取。如果你不那樣做的話，被殺死的就是你自己了。”埃略特嘆口氣，說道，“不管是誰，都不會願意見到那種結果，所以雷古勒斯不會真的因為這個恨你的。”
“你不明白。”西里斯聲音沙啞地說道，“雷爾小時候很喜歡貝拉堂姐。雖然長大以後他們的關係漸漸地疏遠了，但是我知道雷爾還是對她有感情的……即使她是個惡毒而殘忍而女人。”
說到這兒，西里斯停頓了一下，語氣再次變得懊惱許多，“我剛才不應該跟他說實話。我應該說，是鳳凰社的哪個人殺了她——該死的，我怎麼這麼蠢！我想，他恐怕沒辦法接受是我殺了貝拉這個事實。”
“別擔心，雷古勒斯會想明白的。”埃略特低聲說，然後輕輕地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呆在這兒，我會找他回來的。”
西里斯抬起頭擠出一個微笑，“多謝。”
“我會在中午之前回來。”埃略特說道。
西里斯注視著埃略特的背影，忽然開口說道：“對了，關於昨天晚上那件事，我想說——”
“別說了。”埃略特回頭說道，他的表情並沒有生氣的成分，而更多的是無奈，“別想太多，好好休息。”
西里斯原本是打算道歉的，但是看到埃略特的表情，頓時失去了道歉的念頭。
“我明白。”西里斯說，“……謝謝你，埃略特。”他說著，忽然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不過，我沒有特指那件事。”
埃略特當然知道西里斯說的“那件事”是指什麼。他也頓時感到了有些尷尬。昨晚發生的一幕頓時清晰地浮現在了腦海裡。
“那麼，回頭見。”他有些狼狽地轉過身，然後快步離開了這棟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