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又只剩下他一個人。
康諾格雷森盯著門扉發呆良久,接著才昏昏沉沉的躺下身子,捲過棉被。他迷迷糊糊的推測起來:自己之前做到一半的實驗是不是應該從頭開始了?變數的控制能不能再次修正?
隨後進入夢鄉。
夢境中的超人之子異常冷酷,他漠視了年輕父親痛得顫抖的求饒聲音,一邊讓對方閉嘴一邊理智的扒開被釘子貫穿的腳皮,試圖把那兩根生鏽的廢鐵從地板上連根拔起。
他是坐辦公室的。
即使懂得一點力學數學或者物理學,這麼體力活的工作自然不會一次就成功。而且釘子上面有那麼多倒鉤,他又是那麼的粗暴不計後果,所以最後對方的腳──所呈現的狀況不能走路,他不意外。
康諾格雷森最後是扛著父親疼到痙攣不止的潛意識具象體,離開那個他一點不想看見第二回的記憶碎片的──雖然他多半知道,超人只要打算繼續學習《魔法防禦》,自己就百分之百,還會繼續看見這些東西。幸好就連他的夢中,卡爾艾爾也不會記得這種東西──記得他的兒子能夠多麼殘忍,多麼冷酷無情,只因為他打從一開始就知道父親不會記得任何潛意識裡發生的事情,所以他無所顧忌。
……
公元3598年,卡爾艾爾卸任聯盟主席,退居‘副主席’一職,逐漸遠離領導事務。
由於戰爭的不安定因素以及聯盟的依賴性所致,副主席因應大眾期望,依舊旁聽所有決策會議,以署名代表一個客觀中立人的‘結果肯定’以及‘公平保證’。
隨著物換星移、朝代變遷。
這種‘中立人獨立參與’兩方/多方會談的會議制度,被保留下來,甚至不斷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