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來像不知道嗎?你在幾天以前不是剛滿230500XX歲?”在受害者(無用的)閃避之中,加害者無恥的答腔回覆,“新聞滿天飛嘛!”臉上表情笑得歡快,很有可能正是因為他的《扒衣大業》已經告一段落。很快的找出空檔,擰開床頭櫃上的一瓶罐子。
“不!我是說,可是──可是──”發矇的氪星人轉轉腦袋,他覺得狀況不太對勁但是卻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應該‘可是’個什麼才好,“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根本沒有──”
“我知道你自以為對不起我好像你可以為了生死的問題負責似的;我知道我們的兒子不是你克隆的因為迪克總是喜歡自作主張;我知道你沒有想過把自己超能力搞成今天這副樣子害你束手縛腳無事可做;我知道你一直對於傑克森同事的遭遇非常內疚但我不認為那完全會是你的錯誤那只是你犯傻罷了;我知道韋恩企業目前的七成以上活動大多交由塔羅斯CEO進行打理你只負責露臉跟簽名這多半是因為你比起我當年更愛低調;我知道你在我甦醒以後沒有把財產全部交還回來只是因為你的持有可以更大限度的募集它們而非貪戀權貴;我還知道‘卡爾艾爾’身為宇宙第一有錢有勢又耐看的黃金單身漢最近因為資金排程的不大順利所以有點抑鬱沮喪。”他把罐子倒在掌心大概半秒,幾乎是咬著對方的耳朵沒有斷句,異常迅速的轟炸好一長串‘I Know that’開頭的鬼東西,“最後?我甚至知道眼前這是‘克拉克肯特’第二次把‘布魯斯韋恩’拿去跟其他膚淺的小人物加以比較──這個帳我不會記著你放心我在會今天以內馬上算清。”順手丟開床邊某件礙事的褲子。
“──我現在唯一不算知道的是,你在床上的喜好沒有變嗎?”出其不意的句末,他終於將手滑到了某個地方。
“嗚嚶。”過去的大都會記者呼吸驟然亂了。雖然很輕但是前任闊少爺當然沒錯過它。即使不管前面五分鐘裡他們的臉距離有多麼近,他卻意識到身下的超級大笨蛋貌似是這才終於100%明白過來了:目前究竟是什麼狀況降臨到自己身上,然後氪星人本來還算有些焦慮的臉色突然就被慌張還有羞愧的情緒給佔據了。
“等等我是真的不能──我不能──我不、我沒辦法──做這種事──”他那隻嗑嗑巴巴的前任丈夫目光飄移,也許是連要如何措辭也遮蔽了,“我不知道。”最後他幾近是挫敗的說,視線飄向上方的天花板而不是某人的臉。這不非常容易,考慮到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如此之短的話。
“什麼東西你不知道?”於是黑髮男人佯裝隨意的問,直接鬆開了對方的右腕。因為現在他不認為自己應該再繼續假裝流氓而玩下去了。
布魯斯韋恩也是這才意識到了──曾經的克拉克肯特是把希歐多爾霍普的房間當成了一間會議大廳。那個遲鈍的傢伙,是真的啥也沒想,就走進來了。所以今天晚上不過是氪星人坐上椅子那樣坐在他的床鋪一邊。所以前任記者才會在突然被壓倒但是還沒開始被人扒衣服之前,壓根兒沒有發現自己是‘處在什麼情境裡面’。
不得不說,這個事態非常讓人意外,因為說淺白了,兩千三百萬歲的卡爾艾爾竟是完全不懂得要把性與生活連線起來。因為在他的思維裡面,這種生理需要根本早就不屬於生活的一部份了。
“我不知道──”於是黑髮人類安靜的聽見了他的前任囁嚅著重複,“不知道該怎麼──我不會、這個,這個已經──”那雙閃躲的藍色眼睛裡面,濃厚的難堪以及羞愧根本掩蓋不起來,“我已經──已經很久都──很久都沒有想過──所以根本不──”
“那對我沒什麼關係。”最後他溫柔的打斷了他,伸手貼上對方的臉,“我沒介意這個。”表情就像克拉克肯特第一晚接受了某人的時刻那樣既認真卻又神奇的輕鬆隨意。
“……呃,可、是──”那個有點不知所措的氪星人還是結結巴巴的,“我的──我的超能力沒有、現在沒有的──”視線被布魯斯韋恩以一種並不用力,但是根本不容許拒絕的力道給扳了回來,聲音還是非常虛弱,“我不知道──我想我沒有辦法,沒有可能跟以前一樣──我不能、不能再──”
“這也挺好的呀。”他又一次聳肩表示。揉了揉那顆腦袋,把對方已經小亂的髮型搞得更加差勁,“你可聽清楚了,能不能無視疼痛從來也不是我和你上床辦事的所謂重點,至少我確信絕大部分的時候完全不是。”
“……呃。”然後他看見了此生唯一的丈夫沒被說服的眼神跳動一下,大概是因為窮詞發作,張開了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是又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