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為拿你開玩笑會有問題。”
然而最為嚇人不過的竟然沒完,在這個(氣氛一瞬間中二起來的)房間之內,昔日的小記者幾乎是神煩的發現,那位本該死掉了兩千萬年的布魯西寶貝兒開始流氓的咧嘴,“何況我成天看見一隻‘沒有混和卡爾艾爾的克拉克肯特’在面前蹦噠,正主又跑了沒影,真的不能怪我想要玩一玩山寨貨解悶。”
“不要隨便把別人的名字當成形容詞用。”不!他不會上當的!他不會問!!!!
“括號裡面那是‘不會使用霸氣的克拉克肯特’的意思。”可鄙的是對方完全無所謂對面的人有沒有提問題,“而且,是的:‘霍普’根本一點兒也不介意被人誤會。”他只是自顧自的‘解惑’,眨眨眼睛一副極端無辜的樣子。
“……。”
“我知道你想問我的嘛。”尾音上揚的愉悅穩妥妥就是厚顏無恥的證明。
“……………………沒有人想要問你。”讓人煩躁的是,他只能這樣答覆。卡爾艾爾真心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感到暴跳還是無奈了。只能慶幸他早就已經過了倘若被人調笑就會退後著大叫‘請你別這麼做!!!’的年紀,“而且這個玩笑並不有趣,它的負面效果隨便想來都是太多太多了。”
“哦,負面?對誰?對你?還是對‘霍普’?”
“……你不要又扯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混淆視聽。”看見那種循循善誘的天良表情,退休的氪星人總有一種對方想牽著他鼻子走的糟糕錯覺,他最後還是放任自己嘆了口氣。明明卡爾艾爾是來這裡跟昔日搭檔坦白一切的,卻是樓都被歪到了銀河系。
“你確實知道這裡是公元23052068年吧。”他思考一下還是開口這麼說道,本來以為自己能夠講的非常堅定,“雖然對你來說可能只是五天以前的事情,但是對我來說完全不是──能不能不要習慣性的以‘克拉克肯特’配偶的立場自居呢。不一樣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了。”可事實上是,這一段有點微妙的語氣,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太滿意。
明明布魯斯韋恩所喜歡的記者早就也不見了──在蝙蝠俠死掉以後他也就辭職了。甚至當年的小鎮男孩,眼下就連堪薩斯州的稻田──他都記不清楚嗅起來是什麼味道了──喬納森肯特還有馬莎肯特,當年就覺得養大一個遲早得忘記故鄉的外星人當作兒子,也沒所謂嗎?應該不是的吧──雖然說他們終究是誠懇的接納了他。但是如果冷酷一點去想,今天如果能收養的是一個地球孩子,他們一定會更樂意的──因為事實就是:如果可以給他們選擇的話,他們的選項裡面永遠也不會是‘領養一個日後成為殺人犯的氪星生物當成兒子’的吧。
看見一公尺旁邊的人類男性不與置評的挑了挑眉,他幾乎不確定是幸還是不幸的發現,對方大概是不會回答這句話了。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值得失望的吧。曾經的日報記者笑了一下,因為事實就是:他已經為了不要聽到那一句話躲了五天──不管他打著什麼樣冠冕堂皇的名義也好,不管他的理智如何看清一切也好。他愚蠢的潛意識卻總希望即便那是事實,布魯斯韋恩也不會突然回應一句‘我也這麼覺得’──也許是身為一個殺人兇手,他卻非常不希望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最後也終於認同這一件事,而已。
“……大概是因為你還不清楚的關係,所以才可以沒有所謂的這麼去想。”
可是夢境該終止了,至少應該要在他還有勇氣的時候趕快劃下休止符才對。卡爾艾爾期許自己是用一種非常鎮定的語氣在說話的,畢竟這次可不能又被轉移話題了──雖然安德烈有告訴他昨天的一些情況,可是坦白點說,眼下的名譽主席的確並不清處:支援官長以及布魯斯韋恩究竟談了什麼東西。
於是假定對方不知道才合理吧。
“就和你之前推測的沒差多少。我在兩千年前殺掉了一位無辜的朋友,出於一種尋開心的理由。”
他一字一句的,像是唯恐一次講不明白還得再來一次。
“而且很可恥的任由主席、顧問以及康諾幫我掩蓋事實了。這就是為什麼我今天還能坐在這裡,假裝我是名譽主席,不缺錢而且有權有勢,卻不是身敗名裂。”
──嗯?我在什麼時候轉開我的視線了?這很不好。
退休的氪星人機械化的轉頭,不再凝視牆壁,而是立刻又強迫自己對上黑髮人類的藍色眼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從剛剛開始突然保持了安靜,但是如果──如果他能夠看見的話──如果能夠看見布魯斯眼睛裡面的意思──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