痙攣。
“貓兒,貓兒……舒服麼?”白玉堂笑的有些辛苦,終於再難忍耐這份煎熬,伸手曲了情人雙腿分開,“我……怕是……貓兒……”他盯緊情人汗溼的雙眼,急切的尋找最後的確定。
展昭的回答是將他大力拉向自己,不帶半點遲疑。
結為一體的時候空茫多過痛楚——痛不過是身體上的感覺,過去的傷哪一次不比此時嚴重?更難耐的是茫然——或者不能說是茫然,而是——得到所有的滿足。
他是,他也是。
下一刻狂風衝破了阻礙,所有念頭盡數驅開一般,又似山洪暴發,勢難為阻。展昭仰起頭,眼中除了上方那人再也瞧不見其他,他大口大口的呼吸,不退反進,扣住那人肩背壓向自己。
“昭……”白玉堂額間的汗水不停墜落,雙眼愈發晶亮。他伸手扣住身下人的手,五指交纏,按壓在枕上,不顧一切的索要。
彼此以最緊密的狀態糾纏著廝磨著,一拉一扯俱是滲入心底最深處的渴望。白玉堂也忍不住深深吸氣,用最狂烈的速度燃燒彼此。
“昭、昭!看著我!叫我!”他幾乎是嘶吼出這句話,一面附上那人的臉摩挲。
展昭睜開眼,眼底有什麼翻湧上來,又漸漸消散。身體深處最敏感的地方被糾纏著撕扯著,更多衝動與激盪卻來自那人所給予的一切。他的雙唇因為陌生的感覺微微顫抖,扣著對方肩背的手卻是毫不遲疑的堅定。
“哈啊!玉堂……澤琰……”低喚出對方的名字,每一個字衝出咽喉都纏綿了最深處的渴望。彼此結合,激盪的不僅僅是身體,同時也焚盡了最後一層阻隔。
一夜長空,風過樹影無痕,寒星幾許,梅影重重。唯執手相望,天不老,情難絕。
……
夜晚無月。
烏雲遮了天空,使周圍愈發暗黑。這種夜最適合睡眠,然而此時此刻未曾入夢的大有人在。
牢中二人似已安睡,躺在那裡不曾動彈。把守之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有一句沒一句的互相聊天。但面上或多或少有些睏倦的空茫。
太公玄居心中暗笑,不動聲色的看看那些守衛的背影,接著閉上眼。不久耳邊傳來一陣細瑣的聲響,他輕咳了一聲,微微翻個身,將那細瑣掩蓋在翻身的響動下。
睜眼。
眼前草窠裡赫然鑽出一隻小小的老鼠,較一般老鼠個頭大了些許,肚腹下綁了個小小竹筒。那小老鼠四處聞聞,湊到太公玄居身前站住不動,只拿一雙小眼看著他。
太公玄居大喜,身體一動,隨即警覺的放緩動作,小心翼翼的按住那老鼠。那小鼠也不怕人,任由太公玄居從它身上取了那竹筒去,在旁一趴。
從竹筒中拿出一張小紙條看罷,嘴角忍不住勾出笑來。他又警惕的瞧了眼那些人方向,見他們並沒注意到這邊情景,動作輕緩的咬破手指,將紙條反過來,快速寫了幾個字上去。之後將紙條重新摺疊好,放入竹筒之中,重新綁在小鼠身上,向它揮了揮手。
小鼠頗通人性,見他此舉,轉身哧溜一下重新鑽入草窠,轉眼便不見了。太公玄居暗暗鬆了口氣,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又看看睡的人事不知的宗傅陽,暗暗嘆了口氣。
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心事一去,頓時鬆了口氣,只覺心中百爪撓心一般,前所未有的興奮。一時間那心跳竟平復不了。外面守衛聽他翻來覆去不肯安睡,笑罵了幾句,全沒發現異樣。
不久那小鼠再度回來,還是那個竹筒,這回裝的卻不是信箋,而是兩丸藥丸。太公玄居瞧著宗傅陽皺皺眉,不願打草驚蛇,猶豫了半晌將一丸吃下,蹭了蹭挨著宗傅陽躺下,伸手點了他穴道,推了一推。
宗傅陽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覺得有人推搡自己,一驚睜眼,瞧見叔叔就在眼前,湊得極近,一張臉上皺褶灰塵瞧個清清楚楚,差點驚撥出聲。誰知張了嘴卻沒聲音響起,才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還未等說話,太公玄居輕輕做了個“噓”的口型,示意他噤聲,一面將那藥丸遞過去,示意他吃下。宗傅陽雖覺奇怪,倒也不疑有他,張口含住吃下,太公玄居這才解了他穴,傳音道。
“莫動!一會兒有人會來接應,見機行事!”
宗傅陽一驚,他沒太公玄居那麼深厚的功力,還不會聚音成束傳音入密。知曉此地不是說話之處,故而只是輕輕點頭示意明白。心中卻是雲裡霧裡,不知道此時此刻會是什麼人來接應自己二人。
半個時辰之後,門外忽然傳來幾聲重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