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展昭不禁好笑的搖搖頭:“你要來做什麼是你的事,想說的話自然會說,不想說我又何必追問?”
“哎——”萬鑫徒勞的叫了一聲,又在下一刻盡數咬住,她懊惱的發現此時此刻自己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本來她設想過展昭可能會有的數十種疑問,也一一在心底演化過答案,但是現在全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而展昭已趁著她懊惱的功夫隨白玉堂站起身,叫過小二結了飯錢,兩個人一起向門外走去。
“你們去哪兒?”她霍的站起身,下意識就要追過去。
“去找人,要跟來麼?”白玉堂微回頭,眼中明顯含著戲謔。
“……”萬鑫磨牙半晌,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
……
帶著萬鑫在城中兜了幾圈,三人理所應當的空手而歸。一回到客棧,萬鑫便嚷著手疼腳疼全身都疼要鑽回自己的房間,然而還未上樓就被叫住。
“萬丫頭!”
“又什麼事啊……”萬鑫有氣無力的轉身,眼皮都快合上了。
白玉堂半倚在展昭身上,似笑非笑的看她:“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應該回知州府麼?”
“我只是暫住,暫住!”萬鑫強調的重複了一遍,“住哪裡不一樣?既然現在打算跟著你們倆,當然是住在這裡了!”
說完揮了揮手:“行了,不用你們給我準備客房,我早就向掌櫃要了一間,先去休息了,你們倆也別忙得那麼晚!”說完一步一晃的扶著木製扶手上樓。
住在這裡?
展昭和白玉堂交換了個眼色,未等說話,那邊又響起萬鑫的聲音:“對了!有件事——”
“嗯?”
萬鑫微微側頭想了想,“我今天早晨住的那間房是誰的?裡面有些個人的東西,不像是客房擺設。我問過小二,他說是你們的一個朋友——誰啊?”
糟了——蕭振翼——
“……普通江湖朋友而已。”不過一瞬,展昭含笑回答。
“哦——”看出展昭打算敷衍過去,萬鑫本想追問,轉念想想又嘻嘻一笑,“算了!早晚都有見面的機會,我先走了!”
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人已消失在拐角對側。
見她身影消失,展昭沉吟了一下,對白玉堂道:“我先去看看,順便收拾一下。”
白玉堂拍拍他的肩:“放心,我想以那小子的精明,未必會留下什麼讓人抓住把柄,你先去吧,我們晚上再說!”
眼見展昭上樓,白玉堂轉眼間瞧見掌櫃一臉苦大仇深窩在櫃檯後面碎碎唸叨,忍不住揚眉:“掌櫃的,你在唸叨什麼?”
掌櫃的抬起頭,和萬鑫同出一轍的有氣無力:“唸叨?小的哪敢唸叨啊!唉————”
那長長一聲嘆息激的他嗤笑出聲,白玉堂晃到櫃檯,伸指敲了敲:“我道——掌櫃的你該不會是擔心那位萬姑娘又砸了你的店罷?”
掌櫃的連連苦笑,抱拳向白玉堂拱了拱:“爺!您就別拿小的開玩笑了!我們開店的哪有將金主往外推的道理?只不過——呵呵,不瞞您說,小的是真擔心啊!這套桌椅碗碟才換了新的,小的可不想三天兩頭跑一趟。”
“哈哈哈哈,碎碎平安!”白玉堂用以前從娘那裡聽來的吉祥話搪塞他一句,聽掌櫃苦笑著道了謝,才轉身道:“放心吧!那姑娘應該不會有機會再喝的酩酊大醉了——給爺拿罈女兒紅來,要最好的。”
“呃——這……”掌櫃聞言,不禁一陣遲疑。
白玉堂轉過頭:“怎麼,有問題?”
掌櫃的苦笑道:“不瞞爺說,昨兒那姑娘鬧了一通,砸了店裡大半酒罈,今天窖裡的女兒紅都賣出去了!我本來叫小二去買,但是那小子不知道被什麼耽誤了,現在還沒回來!”
“哦?”白玉堂皺眉,“幾時出去的?——算了,那就一罈竹葉青吧!”
“好嘞,您稍等!”掌櫃的應了一聲,親自去端了一罈竹葉青,用布巾擦乾淨積灰捧給白玉堂。若有可能,他是半點不想得罪眼前這位爺。
見白玉堂伸手接過向著樓上走去,掌櫃的心裡擦了把冷汗,將那個遲遲未歸的小二罵到臭頭,才又轉身繼續忙碌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雙蛋快樂~
剛剛爬下考場,藥理背起來真是要命,頭痛——不過總算是考完了。
關於“萬鑫”姑娘,算是這篇文裡少有的女配罷!距離最後翻牌一共也沒剩下多少時間了。
汗,知州大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