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4 / 4)

你在哪裡,爸爸……

怎麼追也追不到。眼前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那若有若無的熟悉氣息,越來越遠、越來越遠,隱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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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發出一聲非常輕的呻。吟,殺生丸慢慢醒了過來。

頭很重,全身都很痠痛。發生了什麼?記憶停留在他穿過馬路的那一秒,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的刺耳鳴音。那輛車突然急速轉彎,失控一般向他直直駛來,呼嘯的黑影在他倏然撐大的眼中迅速放大、放大。身體被拋起,剛買的花脫手而出,意識在同時掙離了他的軀殼——

那麼,自己現在是被送去了醫院麼?幸好、幸好……無論如何,活下來了……自己活下來了。自己從沒有任何一個時刻像現在這樣貪戀生,貪戀可以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日子……

只是——眼前……是怎麼回事?

少年費勁地眨起了眼睛,眼前卻依舊彷彿蒙著一層薄紗一般茫茫然一片。

怎麼回事?是因為還沒有完全睡醒嗎……少年使勁揉了揉眼睛,又使勁眨了眨,再次睜開——

眼前顫顫巍巍呈現出來的影像,依舊是一片模糊。

殺生丸呆住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慢慢爬上了他的心頭。

他緩緩轉動眼珠,看向上面,又往左邊,又往右邊……——都是一片空白的。他感受到了這光、這熱量、這寂靜,可是——他什麼也無法看見!

殺生丸不禁輕微的顫抖起來。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世界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卻覺得它前所未有的陌生巨大和令人畏懼。他不知道失去了這雙寶貴的眼睛,他還該怎樣去畫畫,去看那個人。手不自覺的就抓住了胸前那冰冷的金屬東西,幸好——那串著戒指的項鍊並沒有在車禍中丟失。殺生丸的手指一遍遍摩挲著戒指上那個人肖像的紋路,漸漸鎮定下來。慢慢開口,試探著向未知的黑暗問道:

“——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他。

黑暗如此沉默地看著他。殺生丸的心莫名的收縮起來,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這裡沒有消毒水的味道,相反,有一種陳舊的黴味,似乎是因為房間長久無人居住產生的。難道……自己竟然不是在醫院裡?!

正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接著一串緩慢而拖沓的腳步聲蔓延了進來。

那腳步聲也與醫護人員的腳步聲不太一樣,似乎應該是屬於一個老人的。是這個病房的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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