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被跡部突然靠攏過來,太過鮮明的色彩像打翻了顏料桶,驟然鋪滿忍足的視野。
玫紅色帶荷葉邊的絲質睡衣,雪白的頸子和玲瓏的鎖骨,以及從衣袍和肌膚之間,被體溫蒸騰出來的清新香氣,讓忍足大大嚇了一跳,又“哈湫、哈湫”蹦出兩個大噴嚏,控制不住的往後連退了兩大步,連瞳孔都放大了。
這個顏色,這個形狀,這個味道,都太有衝擊力了!
可惜,他腳下才退,胸口就一緊,已被跡部揪住衣襟,拽了回來,並且威風凜凜的顏面,幾乎就貼上了忍住的臉蛋。
“冰帝可能打贏那兩個傢伙的,就只有我和你,所以,給我拿點精神和態度出來!”
跡部熱乎乎的口氣,直接噴上忍足的麵皮,讓後者覺得,好像臉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立起來,甚至可以聽見耳後大動脈血流汩汩的聲音,鼻腔更是不通暢的連噴嚏都打不出來了。
忍足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緊張,究竟是跡部的氣場太過強大,還是自己在人家的地盤上撐不起場子。
在任何時候都遊刃有餘的關西少年,只能結結巴巴的求懇,“我,我知道了,小景,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嘛。”
跡部嗤了一聲,放開忍足的衣襟,整了整自己袖口的荷葉邊,又瀟灑的一拉領口,神氣和語氣都有所緩和,“知道就好,本大爺不否認,對你還是多多少少有點期待的。”
和跡部拉開了一段距離,不再困擾於那些顏色形狀和味道,忍足呼的鬆了一大口氣,思維和表達能力總算也恢復了正常,“你說那兩個傢伙,指的誰呀?”
“立海大附屬……哼哼,這一回,贏的一定是本大爺,是冰帝!”
跡部語焉不詳,而且臉上好容易出現的一點點溫柔之色,還沒等忍足仔細欣賞,又被不可撼動的傲氣和殺氣取代。
忍足覺得沒趣,聳了聳肩膀,朝臥室走去。
明天是週末,看跡部這副志在必得,掌控全域性的模樣,還是早早睡覺,養足精神,好對付可以想象的大運動量訓練吧。
不過,剛推開臥室的門,忍足就愣了,指著臥室內的那張大床,回頭問跡部:“小景,我睡哪裡?你不會要我睡地板吧?”
跡部走過來,在忍足肩上一推,把他推進了臥室,“這張床寬敞的可以打網球了,兩個人睡有問題嗎?”
兩個人睡一張床?忍足侑士的嘴巴變成了O字型。
有問題嗎?乍一想當然沒有問題。床足夠大,自己睡覺不認床,睡相也安穩老實,而且兩個人又都是男孩子。
等一下,就是這最後一點,再往深裡推一下,好像就有點兒問題了。可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忍足又說不上來,只覺得鼻腔裡癢癢的,又有點兒呼吸不暢,想打噴嚏了。
當天晚上,忍足侑士平躺在大床的四分之一處邊緣,雙手交握放在胸前,閉上眼睛,呼吸綿綿,連他都覺得自己這副模樣,就像是聖潔祭壇上一個沉睡的聖女。
可惜,無論他造型再怎麼聖女,就是睡不著。
混合了香精、布料和肌膚味道的氣息,從忍足的鼻孔鑽進去,似乎頑皮的穿行於身體的每個角落,撩撥他的每一處神經末梢。讓他的聽覺敏感的甚至可以聽得清,黑暗中跡部呼氣和吸氣的節奏;觸覺敏感的甚至跡部每次翻身,牽動的被褥和身體的摩擦,都會讓他的肌膚起一層細細的疙瘩。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果然還是不習慣和人同睡麼?
當忍足懊惱的挪了挪腦袋,望向讓他失眠的根源,竟然視覺敏感的甚至能夠看清;微光中一段溫潤的白色,並且毫無猶豫的斷定那是跡部的脖頸!
嚇得他趕緊脖子一縮,收回讓自己都覺得詭異的目光。
不愧是帝王啊,不僅網球場上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在床上,就算是睡著了,還是氣場強大的能讓自己失眠。
忍足哀哀的想著,又覺得這種想法荒謬絕倫,而且完全沒有擊中心頭朦朦朧朧,又惴惴不安的那一點。
於是,忍足侑士在極度敏銳的無感的折磨之下,在漫無邊際,有點混亂,又有點美好的思維亂線中,硬是撐到了快要天亮,才勉強的睡過去。
可惜夢魘又接踵而來,在迷迷糊糊中,忍足彷彿嗅到了一股甜香,接著眼前就出現了一塊大蛋糕。放在荷葉邊的水晶盤子裡,鋪著雪白欲滴的奶油,點綴了嬌豔的玫瑰花瓣,看上去可口的不得了。
當他終於忍不住湊上前去,伸出舌頭想舔上一小口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