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太郎端坐不動,唇角已微微上揚,“繼續說。”
“西寺部長因為在和獅子樂中學的比賽中受傷,明天您不會安排他出賽吧?”
“就算是,又怎麼樣?”
“在關西地區的比賽,我從來沒有贏過白石藏之介,冰帝的正選之中,對陣白石可能有勝算的,就只有小……跡部了。換句話說,老師,我們冰帝的整體實力不如四天寶寺,所以,即使不知道其他兩名單打選手是誰,我們也不能兩場雙打全輸!”
忍足說著說著,聲音逐漸提高,話語了節奏也有了激切的意味,向日嶽人在背後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服也渾然不覺。
榊太郎眼中的嘉許之色,卻越來越明顯,“你以為你和向日搭檔,就可以穩贏另一場雙打?”
“不,老師,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忍足輕輕的搖了搖頭,“但是,謙也是肯定會出賽的,而且雙打的可能性極大。他的速度在大阪,甚至在關西地區,都是數一數二的,冰帝也沒有人可以及得上,但是——”
忍足突然把向日嶽人往前一推,“嶽人的舞蹈式網球,卻可以用靈活的反應和跳躍,抗衡的謙也的速度,至於我,會盡量提供他防守上的支援。”
榊太郎抱臂端坐的姿勢,不知不覺的改變了,身體前傾,盯住忍足鏡片背後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追問:“你才打了幾年的網球?有多少比賽
和指揮的經驗?你認為我應該信任你嗎?”
“如果加上我的話,老師您是不是可以多少的給予些信任呢?”
虛掩的教室大門被退開,軒然站在門邊的,是笑容揚展的跡部景吾。
“嗨,侑士,你不要偷懶啊,總是縮在後場是怎麼回事?”忍足謙也興奮的叫嚷著,身影晃動,轉眼間跑到冰帝那個紅髮前衛的反方向,大力的把網球擊過網。
忍足侑士依舊固守後場,眼看同伴分明漏下空擋,仍不著急上前補救。
當場邊觀眾都以為,忍足謙也絕妙的突襲,必定拿下這一分的時候,冰帝的紅髮前衛突然做出了令大家瞠目的動作。
只見他沒有任何助跑,身體就突然騰空而起,上身向後彎成半個圓潤的弧度,手臂舒展,球拍揮送,咚的一聲,在四周驚呼未起之前,已把網球精準的打到了四天寶寺的前後衛之間。
忍足謙也大驚,趕忙飛步追球。雖然速度驚人,卻跟同時上前救球的搭檔,三年級的前田廣樹把球拍撞在了一處,眼睜睜的看著網球滾出了邊線。
“譁,看到了沒有?剛才那個紅頭髮的做了什麼呀?”
“好厲害啊,跟雜耍一樣,冰帝那個紅頭髮的!”
向日嶽人身體輕盈的落地,偏著頭,看著無奈對視的四天寶寺二人組,既不滿又得意的一捋額髮,“什麼紅頭髮的,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叫向日嶽人!”
他的這一舉動,又掀起了圍觀者的一陣鼓譟,“喂,很帥氣啊,紅頭髮的,再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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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雙方的佈局,和比賽的形勢都已經很明朗。
四天寶寺一方的搭檔,一個速度無敵,另一個力量超群,一個利用奔跑突襲試圖破壞冰帝的陣型,另一個就抓住間隙給予對手重磅的打擊。
而冰帝的一方,則利用向日嶽人的舞蹈式網球,靈活敏捷,全方位的縱橫跳躍,接到並回擊忍足謙也打過來的快速球,即便偶有不及,也有忍足侑士強大縝密的防守支援。
雙方實力大體相當,加上兩位忍足少年的彼此熟悉,第二雙打的比賽足足消耗掉一個小時,冰帝學園才以7比5險險勝出。
“啊,真是累死了!”向日嶽人把球拍拋上天空,整個人向後仰倒,一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六月初夏微熱的空氣,一面暢快的笑著,斷斷續續的向著天空自言自語:“這就是,全國大賽嗎?我,我終於贏了!”
球拍翻滾著落下,在半空被一隻橫裡伸出的手接住,跡部
似笑非笑的臉龐,出現在向日火熱的視野中,“馬馬虎虎還算不錯,不過,你的體力還是不行啊。”
向日嶽人一個打挺跳起來,搶過跡部手中的球拍,“跡部,你先打贏了比賽,再夠資格來教訓我吧!”
“哼哼,本大爺當然沒問題……”跡部嘴上說的把握十足,望向場地的眼光,卻有了不太確定的凝肅。
冰帝入場的第一雙打,是二年級的速水和三年級的廣瀨。論實力,在八名正選當中,屬於中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