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半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忽然省悟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輕咳了兩聲,問真田:“這個,你要不要也到本大爺家用個晚餐?”
“謝謝,不用了,我還要趕回去,明天一早球隊就有訓練。”真田再次微屈了一下脖頸,向跡部行禮道別,“再見……”
轉身的一瞬,他把手掌悄然移到身前,用力的握住了那粒網球。
地鐵上,幸村一手抓住鐵槓,一手捂住鼻子,在擁擠窒悶的車廂裡艱難站立,周圍的汗臭味差點兒讓他要嘔吐了,平時坐在真田腳踏車後頭,呼吸著清新的晚風,沿著湘南海岸一路談笑回家,是多麼的愜意啊。
可惡,都是真田不好,又出什麼鬼花樣,突然跑去東京找景景,害得自己要擠地鐵!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而且還將發生些什麼事呢?
幸村心癢難熬的猜想著,幾次都想伸手到口袋去掏手機。列車到了站點,突然一個搖晃,幸村被一個人重重的砸在了背上。
“喂!”心情太差的他猛的回頭怒叱。
“啊,對不起,對不起!”那個人是個中年上班族,沒想到一個外表俊秀的少年,居然會這麼兇,忙一疊聲的道歉。
“沒,沒關係……”幸村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趕緊換上一副溫和大度的笑臉。
都是弦一郎不好,等他回來非要好好審問一番!如果膽敢不說,就罰他跑五十圈,不,一百圈,哼哼!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俺也到一個跡部同人文下扔地雷了,活活活~~~
☆、戀愛朋友我都要
“呀,弦一郎,這麼晚?”看見兒子走進來,在客廳拖地的母親連忙問,“媽媽幫你把飯菜熱一下吧?”
“不用,我在車上已經吃過盒飯了。”真田簡單的答了一句,就上樓到自己的房間。
“哦,對了,跟你說一下——”母親想起了什麼事,話才出口,真田已經消失在樓梯口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繼續拖地,在她看來,這個次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沉默,少了些活力,不擅長和人交流。
幸好,還有精市這樣和氣又懂事的孩子,能和絃一郎做朋友,但願他們能長久和睦的相處下去呀。
真田推開和式臥室的推拉門,就看見幸村精市站在房內,正在用毛巾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是常在這裡嗎?”
一問一答之後,兩個人各自杵在原地,都沒再出聲,碰撞的眼神之間,彷彿有一股詭異的氣氛的在流動。
僵了一會,真田哼了一聲,不再跟幸村計較,把網球袋放到牆角,從櫃子裡取了乾淨衣服,便走進浴室去沖涼。
可是剛進去沒一會兒,真田便圍了浴巾,吼著衝了出來,“幸村精市,你居然把我的沐浴液都用光了!”
幸村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好意思,剛才洗澡的時候,想問題走神了,一不小心,就全部擠光了。”
“你——”真田發作不得,只能氣惱的掉頭再回浴室,卻被幸村從背後叫住了。
“站住。”幸村歪著腦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不只是這樣,我還吃光了你媽媽留給你的紅豆櫻餅,用光了你的沐浴液,打翻了你的洗髮水,弄溼了你的布拖鞋,哦,對了,身上這套睡衣也是你的。”
在自己的地盤上為所欲為,也不是第一次了,今天這傢伙特地變本加厲,還專門拿出來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真田忿忿的從牙關你擠出一句,“隨——便——你!”
“是啊,這些東西給我都無所謂,包括部長的位置,只要不搶走景景就可以,對嗎?”幸村往前迫近一大步,直視真田,似乎要將他臉上每個毛孔的變化,都仔仔細細的看進眼裡。
一向淵渟嶽峙的真田,竟然被幸村逼的後退一大步,臉上的肌肉緊繃,卻又掩不住細微的顫抖,好像一堆堅硬的,但隨時要崩塌的岩石。
“對嗎?”幸村鍥而不捨的追問。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真田色厲內荏的虛晃一槍,便匆匆一頭扎進了浴室。
浴室的們砰的關上了,對著毛玻璃透出的暖黃色的燈光,和嘩啦啦響
起的水聲,幸村浮起了一抹古怪的笑容,自言自語,“弦一郎,如果你看見剛才自己的樣子,一定也會覺得好笑哦……”
冰涼的水流從頭頂直衝下來,真田打了一個激靈,熱騰騰的腦子似乎沒有那麼混亂了。
他用力抹了一把臉面,心中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