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圍觀眾人之中傳來幾聲低笑,帶頭挑事的那人登時惱羞成怒;大呵一聲便要動手;卻驟然被封住穴道動彈不得。
“光天化日強搶良家民男;算什麼英雄好漢?”黑衣男子的聲音流水般清朗,染著疏淡的不羈笑意;“不過黎先生;不是說毒醫從不入世的麼?”
……
這場雨已纏纏綿綿下了三日;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黎佑沿著青石鋪就的長階前行,在碼頭前打問許久才談妥船家去往流嵐山。他收起傘方踏上船,便覺船身微不可見地一沉,敏銳地回眸去看,只見一襲熟悉的黑衣映入眼簾,伴著一陣低徊的淺笑,“不告而別,嗯?”寬大的兜帽之下,那張美得近乎妖異的臉帶著蠱惑的笑意,微揚下頷湊近他,“黎先生何時有如此興致,擔心陌生人的安危了?還是說,在意昨夜同榻共枕的情誼?”
黎佑沒有作聲,示意發現多了一人尚未開船的船伕稍等片刻,才回過頭來無奈地蹙起眉,清冷的聲音暈開在雨霧裡,“墨鴉。”
“嗯,阿佑喚我名字還是那麼動聽。”他唇畔笑意更深,瞳底也泛起了些許光華,“莫不是要深情告白?”
黎佑一滯,眉間的痕跡更深了些,正待繼續出言相勸,下一刻便聽得他反客為主地朝船伕喊了開船,隨即手腕就被握住,對方不由分說地將他拉進船艙,隔絕了雨霧沾溼衣衫時也堵去了所有的後話。
艙內一片寂靜,黎佑一語不發地坐在矮凳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對面饒有興致掀開簾子觀賞雨景的男人,七日前他於客棧稍歇之時遇人尋釁,正待動手時又逢這人多管閒事,方才初次相識,怎料對方不知如何得知他此行目的乃摘取流嵐山的火菖蒲,於是……便是他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擺脫了。
他曾不耐問過為何,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