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臉上,至於為什麼會勾起王的興趣,大概是不受任何威脅只對特定的人展露的一面,遵守著這樣傲慢的原則的男人讓人很有徵服欲。
然後,這樣的表情在這一天終於出現在面對他的時候,“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像是在祈求本王的寵幸嗎。”
這麼說著的吉爾伽美什趕在黎佑拒絕之前,不由分說地垂下臉去繼續先前的親吻,任其發展為更深的結合,將龐大的魔力毫不吝嗇地傳遞過去,“椎名,”他跨坐在黎佑身上居高臨下地認真念他的名字,沉聲宣告,“別讓我等太久。”
……
補了吉爾伽美什的黎佑在那之後又睡了兩天,他在第二天晚上醒過來,睜開眼就看到扒在床沿一臉擔心的間桐櫻,他坐起身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發頂,對方就像被按下開關似的撲上來抱住他,胳膊緊緊圈著他的脖子,“要吃晚飯了。”
那天用Avalon治療間桐櫻的時候,黎佑就順便匯出了她體內寄宿的刻印蟲,晚飯後他接著處理掉蟲倉裡的所有蟲子,間桐家魔術的結晶至此算是被全部毀掉。黎佑來到間桐髒硯的書房,間桐雖然稱為家族,然而由於髒硯對生存的渴求,二百年來族中魔術都是由他一人傳承,他的書房意外地毫無防範,所有的研究結果都大喇喇地擺出來。
雖然沒有參與四戰,但髒硯也不是閒著什麼都不做,仍然在鍥而不捨地研究聖盃,黎佑看著他的研究記錄,突然想起這傢伙最初似乎也是和衛宮切嗣一樣,為了消除一切罪惡追求聖盃,但最後發現生命短暫,宏大的願望難以實現才開始追求永生,然後成了今天這個輕賤人的性命,看到自己後代慘狀覺得無比開心的神經病。
至於他留下的唯一貢獻,或許就是看透了不對勁的聖盃——
黎佑的目光定格在記錄的最後一行,“Avenger,世間所有之惡”。
……
即使贏得了勝利,被汙染的聖盃也不可能以正常形態實現所願,間桐雁夜有危險,意識到這一點的黎佑立刻趕往冬木市民會館,建築上空的天幕躁動地捲起暗沉的雲霾,旋轉著湧動著像是被裂開的豁口吞噬,形成巨大的漩渦,黎佑開著車在冬木大橋上飛馳,下橋後腳下又踩了一腳油門將車甩進地下停車場,向雁夜所在的方向跑去。
由於黎佑之前一直為他治療,Berserker與Saber纏鬥的時候雁夜仍然能吃力地保持站姿,認出來人時有些詫異地睜大眼,“你怎麼——”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抓住了,魔力推動氣流將他強行帶往前方,做了這一切的男人頭也不回地說,“立刻離開這裡。”
“怎麼回事?”
直到被扔上車開出千米開外雁夜都沒能問出個所以然,黎佑沒工夫解釋,他將雁夜扔在大橋的另一端連車也交給他,“有多遠跑多遠。”沒有再去理會雁夜,黎佑催動風躍上大橋的鋼架上看著市民會館的方向,片刻的停頓後就徑直返回。
也許是魔術迴路多次聯結的關係,最近即使相距很遠他也能感受到吉爾伽美什的魔力波動了,閃大王現在的確是在市民會館,聖盃戰爭即將結束,如果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他希望可以不再失約。
已經成型的小聖盃泛著明銳的光芒懸浮在上方,傾瀉的黑泥在舞臺中心燒出圓形的空洞,似乎並未看到迫在眉睫的危險,黎佑不管不顧地登上舞臺,就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來得太晚了,讓本王久等的過錯,你做好償還的準備了嗎。”
這兩天黎佑雖然在睡覺,但卻也沒少被吉爾伽美什騷擾,現在這種好久不見的腔調讓黎佑有些不想理會,他向前走了兩步在腳下張開結界,將自己推動到小聖盃的正下方開始默唸咒文。
大源之中的魔力隨著咒文的詠頌逐漸具現為無數銀白的光點,舞動著如螢火般湧向術法中心的男人,而後從他腳下旋轉著向上升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分一毫地凝聚為耀目的光柱,純粹的白色像是出自聖域,潔淨得宛如初雪般纖塵不染。
既然是世間所有之惡,就用大源的所有魔力淨化,隨著魔術迴路的完全開啟,自然蘊含的洶湧魔力開始以黎佑的身體為媒介,被特定的咒文引導質變為淨化之光,還差一截就能成功觸及小聖盃的時候,擊敗Berserker的Saber趕到了。
她一身狼狽地怔怔看著眼前的景象,卻在下一刻被衛宮切嗣以令咒命令破壞聖盃!
“你這雜種!”察覺到Saber舉劍對準了黎佑所在的方向,憤怒的吉爾伽美什立刻喚出天之鎖牢牢縛住了她的四肢,“他的生死只能由本王裁奪,爾等卑微凡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