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忽然轉過頭,向著仍舊深陷驚懼無法自拔的朱雀高聲道,“朱雀,你還要發呆到什麼時候?現在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
“……相信你?”在魯魯修的呼喚下,朱雀茫然地把視線從地上那失去生機的身影上移到魯魯修上,原本失神的雙眼中閃過了幾絲怨艾,隨後又化作懷疑,幾番掙扎過後終於恢復清明。他緩緩地挺直了自己的背脊,故意避開了魯魯修的視線,戒備地注視著兩人共同的敵人F。F。沉聲答道,“我知道了。來自另一條時間線與否,你都是魯路修,我相信你。”
滿意地再次望向F。F。,魯魯修不出意料地看見對方的臉色已不復先前的自得,他勾起唇角,“Checkmate。朱雀,不要去管其他的,我們的目標只有F。F。一個人。”
隨著魯魯修落下的話音,朱雀邁開長腿徑直向F。F。而去。而同時,從容不迫的年邁者也一變神態,慌忙下令,“休想得逞!樞木,攔下他!”
與樞木之間的第三次交鋒,依舊是一場不得不全力以赴的戰鬥,然而有所不同的是,朱雀的目的並非發洩心中對對方的憤怒,這場捲入了全世界的鬧劇得儘快終結才行。
場上還站著的四個人裡,持有不相上下武力的兩人已經開始交手,勝利的天平會向哪一方傾斜仍是撲朔迷離。趁著F。F。還在分神關注眼前的纏鬥,魯魯修果斷向倒在地上的另一個自己撲去。手指觸到了壓在那具逐漸冰涼的身體下的武器,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直起身面向F。F。,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中,扣動手中的扳機。
“你最大的失誤就是太高估了自己,”居高臨下地俯視著F。F。猶自大睜著的雙眼,魯魯修冷聲道。隨即他向著正鬥得激烈的兩人高聲道,“朱雀,你先退開。”
只是微一愣神,朱雀就依言退後了幾步,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樞木卻沒有緊追不休,反而如同一具被切斷了電源的機器人一般停留在原地,沒有其他任何的舉動。朱雀被這詭異的一幕弄得背脊發涼,震驚地問道:“他這是怎麼回事?”
“他最後得到的命令是‘阻止你’,因此只要你不主動發起進攻,便無法觸發Geass。”魯魯修一面解釋,一面向樞木走去。
朱雀的回應話中帶刺,“這是你的經驗之談嗎?”
“算是吧。”
隨著魯魯修的回答,又一聲槍響迴盪在超乎現實的空間中。朱雀目瞪口呆地看見面前黑髮的自己胸口的血紅慢慢擴散,隨即向後倒去。
“你這麼做是幹什麼?”
“我說過讓你相信我的。”開槍之人從背後托住了倒下的人,魯魯修慢慢地順著倒下的力道將樞木輕輕放在地上,從對方手中取過鮮血已經乾涸的匕首,他大步踱回F。F。身邊,將其狠狠地刺進了年邁者的心口,妨礙了Code的再生能力。
溫柔地抱起魯路修的軀體,朱雀將臉貼在對方的額頭反而感到一陣冰涼,抬頭望向另一個魯路修,“他還是沒有活過來的跡象,你到底想怎麼做?”
確保F。F。不會再醒來,魯魯修重新回到了樞木的身邊,他屈膝跪坐在那裡,注視著樞木的面容向朱雀揚聲道:“到我這裡來。我大概知道該怎麼做了。”
將一隻手搭在樞木的肩膀,又將另一隻手貼上了抱著另一個自己走來的朱雀,魯魯修閉上雙眼,冥想著那個地方。沒錯,就是那個地方。
YOU CAN(NOT) REDO番外…20
瞬息的空間變換後,出現在朱雀面前的又是一番奇異的景象。這是一個像是美術館的地方,不知從哪裡來得陽光從透過頭頂的玻璃灑下,明亮光潔的白色長廊兩側,懸空著掛滿了各式的畫作,沒有任何支撐像是在無重力的狀態下懸空在那裡。小心翼翼地將魯路修放在地上,朱雀轉頭向身邊的另一人詢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記憶美術館,”在朱雀依舊不解的視線中,魯魯修繼續說道,“我曾經在這裡見過C。C。的記憶。這個地方儲存著所有人的記憶,當然有我們的,也有你們的。”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在這裡找到魯路修沒有被Geass改寫的真實記憶,”恍然大悟地再次看向懸掛著的畫框,聽完了魯魯修的解釋,朱雀現在能夠猜出這些油畫其實是一幕幕的記憶,但緊接著另一個疑問又令他緊鎖眉頭,“可是就算找到了,我們又該怎麼把這些記憶還給魯路修呢?畢竟魯路修現在還……”
向朱雀投去一個戲謔的眼神,魯魯修卻答非所問,“你知道當初為了讓你的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