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路修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接下來的一戰他會盡全力把朱雀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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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曆2018年9月29日
被基諾發現後,朱雀得到了一個新囚室,他被允許洗了一個熱水澡把自己弄乾淨,並且還得到了一張不算太硬的床,雖然拘束衣的束縛並不怎麼舒服,但是與之前的經歷相比朱雀只覺得宛如在天堂一般。
雖然身上的傷早就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但是精神上的疲勞似乎沒有這麼快能夠消除。蜷縮在單人床上,朱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甚至對外界的刺激有些反應遲鈍,在最初的那段時間裡,他不能很好地思考,在被基諾呼喚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做出回答,除了偶爾起來吃點東西,便是整日都在昏睡中度過,直到從這樣的狀態中慢慢恢復過來。
自他被俘起已經有兩週了,朱雀很想知道魯路修究竟怎樣了,但是卻無從問起,基諾只告訴他在魯路修發表那個對虐囚的譴責宣告之前,曾率軍向達摩克里斯發動過一次攻擊,卻又很快撤退了。
朱雀覺得魯路修應該是真的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怒不可支地發動了對修奈澤爾的攻擊,而他現在能夠從痛苦中解脫也是魯路修所促成的。然而對於讓魯路修有了與他相同的痛苦回憶,朱雀除了抱歉外什麼也做不到,他很想快點回到魯路修的身邊讓對方能夠安心,但是無力改變被囚禁的現狀。
經由修奈澤爾的調解,基諾似乎終於放棄了當場做掉魯基亞諾,但是為了防止魯基亞諾再來對他做些什麼,基諾一有空就會來這裡看看,然後再給朱雀帶來足夠的食物和飲用水,還會解開一部分的束縛,讓朱雀活動一下手腳。就算拒絕了基諾提出的不對他施加束縛的好意,朱雀有時候不禁覺得基諾對他太過放鬆,甚至他也想過利用對方的疏忽趁機逃走,但是朱雀始終還是沒能做到,對於這個朋友他已經虧欠了太多,因此他實在做不出再次利用朋友的信任反而危害到對方的事。
正當朱雀這樣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腦中被一堆沒有條理的思考塞滿之時,囚室的門開啟的聲音讓他受驚般地顫抖了一下,但在看到亮起的房間門口站著的兩人後,朱雀立即放鬆了下來,來的還是那個金髮的騎士,不過今天他還帶著另一個人,仔細看了看對方面無表情的臉,朱雀覺得那應該是阿尼婭本人。
“抱歉,吵醒你了嗎?”基諾關上門,提著餐盒向朱雀打招呼道,“我想你現在應該餓了。”
朱雀費力地從床上坐起,朝來者笑了笑,“沒關係,我已經睡了很久了,而且我的確是有點餓了……”
基諾走上前幫朱雀解開了手上的束縛,好讓他自己拿著勺吃飯。朱雀開啟餐盒將軍中算不上太好吃的食物送進嘴裡,偷偷地瞥向基諾那邊,金髮的騎士和粉發的少女各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然後便是一陣沉默,若是平時阿尼婭的沉默是一向使然,聽不到基諾聒噪的聲音卻是稀少之事。然而現在改變的立場使得朱雀和基諾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除了向基諾解釋了一下自己的體質,然後互相詢問了一下對方的狀況,他們就再也找不出適合的話題。
不知從何開口,朱雀只是低著頭用勺子挖著味道奇怪的肉醬一點一點地往嘴裡送。在朱雀的眼裡,基諾仍是他的朋友,但是自頭至尾的欺騙最終還被對方所救,讓朱雀至今無法抬頭正視基諾和阿尼婭。而基諾和阿尼婭,雖然站在不同的陣營,但似乎還把他當做朋友,然而他們也知道,就算可以給予朱雀人道的戰俘待遇,這場囚禁的最後很有可能意味的便是朱雀的死亡,或許這讓那兩人也很不好受。
“朱雀,你想死嗎?”突然阿尼婭開口了。
望著少女的雙眼,朱雀嚥了咽口水還是回答道:“我不想,但是如果實在不得已的話,那我也只能接受。”
“朱雀,你真的一定要站在魯路修那裡嗎?”基諾不忍地看了朱雀一眼,“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我想修奈澤爾殿下也不會執意要處死你的。”
“就像你願意貫徹你的騎士道,忠於修奈澤爾一樣,我宣誓效忠的人只有魯路修。”對於這個回答,朱雀沒有什麼猶豫,就算對基諾和阿尼婭滿懷歉意,只有這一點不會改變,“或者換一種方法由我來問,基諾,你願意改投我的陣營嗎?”
“朱雀……”被朱雀這樣一問,基諾立即語塞,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在室內又要陷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