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又多了一分胸有成竹,“抱歉,這件事我就不能答應了,如果讓布里塔尼亞繼續持有這麼強力的兵器,黑色騎士團今後的行動會有阻礙,就算讓你放水都很困難了。朱雀,對你來說是你的上司傷不傷心比較重要,還是我們的大計比較重要?”
朱雀沒有回答,但是從對方聳下肩的樣子,魯路修可以肯定對方是妥協了,“放心,我不會讓你還有特派為難的,而且這次的武器運輸恐怕是個釣魚的陷阱。”
“誒?陷阱?為什麼?”
“先不說這次訊息的來源略顯突兀,單看高文的運輸路線就很奇怪。既然是運送新型武器到式根島,為什麼既不選擇透過租界內東京港海運至目的地,也不用空運,明明臨近式根島的新島還留有日本淪陷之前就建有的機場,反而選擇從東京到伊豆的陸運,這一段的公路有大段建在山地中,易於埋伏,而且租界之外是布里塔尼亞軍所不熟悉的地形範圍。這樣增加運輸危險的方法怎麼看都很可疑吧?朱雀,你的任務具體是怎樣的?你就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運輸的護衛不是我的任務,我得到的任務只有與羅伊德先生一起到式根島而已,所以可能和整個運輸部隊不會跟得太緊。雖然我也覺得這個運輸線路有點奇怪,但我只是聽命上級的任務,所以也沒有多問,再說問了羅伊德先生大概也不會回答我。”
“我說你啊……”魯路修嘆了一口氣,“那你知道為什麼要把高文運往式根島嗎?那裡最近沒有什麼戰事,也沒有什麼研究機構吧?”
朱雀眨了眨雙眼,還是搖了搖頭。
魯路修的氣嘆得更長了,微微挑起眉角,半是調侃半是捉弄地抱怨道:“真是的,一問三不知,我要你幹什麼?”
這句話對朱雀的觸動意外地大,“魯路修……所以你不要我,把我送人了嗎?”
這是什麼被拋棄的小動物的眼神?魯路修雖然禁不住腹誹對方的沒眼色,但還是承受不住朱雀的這般眼神攻擊,只好輕咳一聲悶悶地補充解釋,“別想太多了,我剛才只是開玩笑而已,你操作KMF的技術還有你的信念是不可多得的,我當初可是花了這麼多功夫才得到你這個騎士的,可不想就這麼簡單就放手了。”
見朱雀的鬆了一口氣,立即又恢復常態的模樣,魯路修才繼續道:“我去探過尤菲米亞的口風,她似乎也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指揮這次行動的不是柯內莉亞就是在布里塔尼亞本土的某人,既然和你們特派扯上關係,那麼在幕後操縱這件事的人就是有修奈澤爾了。”
“二皇子殿下?”
“啊,修奈澤爾那傢伙,一邊支援尤菲米亞的行政特區日本,一邊放出這種誘餌引我們黑色騎士團上鉤,我就知道這樣的老狐狸不能作為合作物件。”
“但是,既然知道是陷阱,魯路修你還要去嗎?”臉上顯出一絲擔憂,朱雀詢問道。
“哼,已經遞上門的挑戰函怎麼能不接受?”既然是修奈澤爾策劃的陰謀,魯路修便絲毫不想退縮,他的二皇兄想用這種方法給自己下套,那他就要讓對方得不償失,“據我推測,修奈澤爾的計劃是這樣的,所以我的計劃便是……”
“魯路修!你不能這樣做!車上還有羅伊德先生和塞西爾小姐。”聽完魯路修的計劃,朱雀反對聲起。
早就料到了朱雀的反應,已經掌握應對之法的魯路修篤定地敲打著桌面,慢條斯理地安撫道:“放心,我不會傷到你們的,就算是為了結果這根本就算不上犧牲吧?修奈澤爾,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YOU CANNOT REDO…8
C。E。2021年1月11日
半夜的鈴聲擾人清夢,魯路修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正好對上了枕邊的電子鐘,時間指向凌晨三點多,在床頭櫃上不斷叫囂且振動個不停的手機還沒有被及時接起,讓魯路修不得不推了推身邊睡前又灌了一堆安眠藥的朱雀。這個時候的電話如果不是惡作劇那就是有大事發生了,基本可以排除前者的情況下,本就睡得較淺的魯路修已經完全清醒了,身邊的朱雀努力地撐起身子摸向還吵得驚天動的手機,與殘存在體內的藥物做鬥爭。
“喂,是我,什麼事?”一邊接起電話,魯路修目送著朱雀摸下床搖搖晃晃地向浴室走,他知道對方需要一些冷水來使自己完全清醒過來。到頭來魯路修還是沒能解決這個安眠藥與噩夢的矛盾問題,只能由著朱雀把自己用安眠藥麻醉自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Code的作用下,他似乎沒有察覺到藥物的副作用,只有像這樣在藥效未過時被吵醒會讓朱雀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