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是他自己。然而魯路修不準備繼續思考下去,有兩個現成的索取情報的物件,他樂以坐享其成,“告訴我這兩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剛才那些人口中的惡逆皇帝和背叛騎士究竟是怎麼回事?”
塞西爾震驚地差點撞上副駕駛座的椅背,“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我們應該知道什麼?”但這樣的回答更加劇了魯路修煩躁,“這兩年裡究竟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變化讓我變成了惡逆皇帝,讓朱雀重得背叛騎士的稱呼?這座新城又是怎麼出現的?”
魯路修的話音落下後,一陣靜默席捲了車廂之內,羅伊德和塞西爾面面相覷,朱雀則疑惑地將自己的目光在餘下的三人間來回掃視。
“好吧,我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但是陛下,你似乎有個很大的誤會,你們被稱呼為惡逆皇帝和背叛騎士可不是這兩年的事,這座新潘多拉貢也是六年前布里塔尼亞合眾國成立開始便建設的。”
“怎麼……可能……”當得到的事實真相超出了本身的預計範圍,攪亂了了魯路修好不容易理順的思路,真相不是他與朱雀來到了兩年後的未來,那該是什麼?如果所謂的惡逆皇帝是他作為皇帝的期間獲得的稱呼,那麼他不該沒有印象才對,那之後呢?百思不得其解,魯路修咬著牙再發問道:“我不知道什麼惡逆皇帝和背叛騎士,我只知道我是布里塔尼亞合眾國的臨時代表,而朱雀是我的私人保鏢。”
“布里塔尼亞合眾國的代表?朱雀是您的私人保鏢?”終於科學家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少有的驚訝表情,但很快羅伊德被興奮的高呼給抹殺殆盡,“有趣!真是有趣!罪人成為了國家領袖,這簡直太有趣了!”
“羅伊德!”塞西爾的呵斥與肘擊適時地制止了將車開得東倒西歪的羅伊德,回過頭安慰已被接連而來的衝擊性事實怔住的兩人,“彆著急,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羅伊德先生?”輕輕地喚了一聲羅伊德,朱雀顯然還陷入在混亂之中,卻擺出一隻做錯事的小狗的表情, “我幹了什麼嗎?”
“你幹了什麼?這個問題有點難以回答。”將廂式貨車停到了無人的公路一邊,羅伊德干脆徹底轉過身,用窺視小白鼠的神情打量著兩人,“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認知存在很大的分歧,因此在回答你們的問題之前,我希望你們可以先共享你們那邊的資訊。”
YOU CAN(NOT) REDO番外…6
目視著尤菲米亞被淚光朦朧的背影消失在關上的大門後,樞木如卸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氣,頹唐地靠向身後的辦公桌。
用右手擋住了前方的視線,樞木大口地喘著氣,對慶幸自己可以因尤菲米亞的離開而解脫的念頭感到厭惡起來。曾經做夢也希望可以挽回的人突然站在面前之時,樞木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在一瞬的喜悅之餘,隨即襲來的罪惡感讓他只想從那裡逃開。
送走尤菲米亞後,魯魯修急切地回到樞木身旁,小心翼翼地向對方覆在臉上的五指間張望,企圖看清那之後樞木想要隱藏的雙眼,“朱雀!你沒事吧?”
“沒關係,讓我靜一下……”避開魯魯修關切的視線,樞木閉上眼再次讓自己回到黑暗之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夠再為一點外部的刺激而動搖心志,他還不能忘記身在此處的目的,“剛才的尤菲是怎麼回事?這也是世界改變後的結果嗎?”
“啊……看來只能這樣解釋了。”黯淡下眼神,魯魯修在房裡踱著腳步,“我們那小小的舉動居然改變了那麼多,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到欣慰。”
剛才離去的尤菲米亞比樞木記憶中的更顯成熟,在這個世界中,那個公主的時間沒有永遠停留在16歲,也沒有背上“殺戮皇女”的惡名,雖有欣慰,但卻在另一層意義上告誡著另一個無可挽回的世界的存在,“但是這裡不是我們的世界,尤菲已經死了,我們犯下的錯仍舊無法挽回。”
魯魯修聞言沉默了,半晌後才沉重地嘆了口氣,眼神複雜地看向樞木,“你說的沒錯,我們的尤菲已經不在了。”
“啊……我們的尤菲已經不在了……”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魯魯修的話,樞木失神的視線落在這個世界的尤菲離去的房門上,剛才的那個尤菲米亞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海市蜃樓,雖然看上去近在咫尺實際上卻相隔遙遠。
過了許久,樞木才收回視線,稍稍從那被尤菲米亞動搖的心境中回過神,他看了眼不知在思索什麼的魯魯修,忽然才想起他們最初被帶到這裡的原因,“魯路修,你打算照他們說的去出席那個會議嗎?”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