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遍體鱗傷。
沉默很久,雲雀恭彌開口:“你叫什麼?”
“我叫宮澤光……話說我都跟你同居半年了,你還不知道嗎?”銀紫發的少年無奈的搖了搖頭,唇邊的弧度卻似乎勾得角度更大,“恭彌啊,你可真是……”
“不要叫我的名字。”
“誒~我也允許你叫我的名字呢,就這樣作為交換好了~”
“切……笑得真假……”雲雀恭彌側過臉不看他。
“恩,是很假啊,可是習慣了。”名為宮澤光的少年這樣答道。
從最開始,雲雀恭彌就沒有在宮澤光的眼睛中看見任何人的影子。
當然這只是個比喻,因為直到後來再見時雲雀恭彌才第一次看見了宮澤光的眼睛。
似乎是對於所有的一切都採取漠視的態度,對於一切都無所謂。
包括雲雀恭彌和他自己。
宮澤光意外的怕冷,這讓雲雀恭彌倍感意外。
每到冬天,宮澤光就不再出門,整個窩在房間裡玩筆記本。
就算是雲雀恭彌來挑釁,即便在他的房間中,應該說在他們共有的房間中搞得紛亂,他也不會出來。
雲雀很不耐的問他為什麼這麼怕冷時,他卻這樣回答道。
“其實我不怕冷,我只是厭惡這種冰涼的溫度而已,”
而除了對低溫的厭惡,宮澤光還是個很懶的,喜歡看戲不喜歡自己動手的人。
平常雲雀找他對戰,他是能躲就躲不能躲也想著辦法躲。
那時的他的笑容讓雲雀的心情分外糟糕。
然後就忍不住去咬殺弱小的草食動物。
說起來雲雀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養成的“咬殺”的口癖。
宮澤光越是躲,雲雀恭彌就越是追著打。
雖說每次打完的結果都是兩個人脫力倒地,傷卻沒有幾分。
雲雀知道,宮澤光從來沒有使出過全力。
什麼時候開始呢,想要看到他的眼睛,想看見他眼中的自己。
那一天,他卻這樣提議。
“來和我打一場吧,我知道你又強了不少。”
這是宮澤光第一次向雲雀下戰書。
當然,雲雀恭彌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儘管他猜測有什麼內幕,他也沒有什麼興趣去查證。
“哇哦,迫不及待的想要被我咬殺了嗎?”
“算是吧……不過這一次,要打到最後為止哦~”
銀紫發的少年眯眼笑著,這樣說道。
雲雀恭彌鳳眼一挑,開始放出殺氣。
“什麼意思?”
揚起手中的苦無,銀紫發少年聲音輕柔,卻隱隱透出一種悲哀。
“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已經呆滿三年了呢~”
“你說的,打到最後是什麼意思?”
“唔,大概是說你就儘管往死裡打吧,打到你認為我會死的程度,就是這樣。”
“哦?”
“我會全力以赴的喲~”他說道,“不過,如果我沒有死,之後再見,你就再也別咬殺我了喲~”
第二天破曉之時,雲雀提著染血的雙柺一步一步背離身後那具幾乎已稱得上是屍體的人體,他額頭上的傷口正不住流著血,溜進眼裡模糊了視線,天地彷彿都成了血色的。
低聲的,雲雀恭彌的低語在空氣中消弭。
“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認真起來……”
“到底有什麼人能夠讓你真正的笑呢……”
雲雀恭彌第一次覺得,他想要咬殺弱或者裝作很弱的草食動物。
並非厭惡,而是一種執念。
再見面時,宮澤光的氣息已經和原來完全不同了,如果不是相貌和給人的感覺,雲雀恭彌根本不會認出他是宮澤光。
雖然很想咬殺他,但云雀恭彌也算個守信的人,便剋制了咬殺他的念頭。
更何況,他說他的怪力已經沒有了。
繼而又是同居,這一次,碩大的房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在第二天他向他告假,並消失了半年後,他換了個氣息歸來。
雲雀恭彌看見了終於他的眼睛,都是暗淡的紅色,像是凝結了的鮮血一般。
他依舊怕冷,怕麻煩,沒事窩在房間裡打筆記本。
卻似乎對於他們學校的一隻草食動物有些興趣。
因而,雲雀恭彌也注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