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是原來的樣子,歐陽少恭站在庭內,腳步一頓,往房屋快步走去。
推開房門,屋裡幾件簡單的傢俱還是按照他離開前的位置擺著,床上被單疊放整齊。
桌上圓肚瓷茶壺裡的水還是溫熱,椅子拉開了,顯然是有人坐過這兒。
“寂桐?”
屋裡一遍遍迴盪著他的問話,無人應答。
屋裡沒有人。
屋外傳來咯吱聲響,歐陽少恭回身,從半開的窗戶裡看見一人慢慢從院門進來。
66琴川
站在院門口的人;正是寂桐。
寂桐見歐陽少恭從房屋裡出來;先是一怔;然後眼裡帶了絲欣喜的情感,輕聲道∶“少爺?”
歐陽少恭點頭,見寂桐扶住門框喘氣;像是很疲乏的樣子扶著她進屋,讓她坐在椅子上休息;問道∶“我走的這段時間;可有青玉壇的人來找過你?”
寂桐抬眼看歐陽少恭;答道∶“有。”
歐陽少恭皺眉;“你可有事?他們找你做什麼?”
“他們帶我去了個地方;前幾天又送我回來了。”寂桐一臉疑惑的搖頭,“我也不明白他們要做什麼。”
歐陽少恭吁了口氣,又聽寂桐道∶“少爺回來了就好。那張琴呢?”
“琴絃已斷,送與他人了。”
那張琴是一位前輩送他的,琴有奇妙之處,可惜琴絃斷,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催眠的效果。元勿說是拿去修,可這奇特之物,哪裡去找可以與它相匹配的琴絃?
就當是送給元勿了。
寂桐忽然嘆口氣,“我老了,也不知道還能有多長時間能這樣看著少爺……咳咳!”
寂桐猛地捂嘴咳個不停,歐陽少恭拍她後背順氣,手掌下觸到寂桐背上粗糙的衣服和衣服下瘦瘠的脊背,一股無來由的感情衝上心頭,鼻子有點酸。
寂桐自他幼小,就在歐陽家照顧她,母親過世,父親因一些事情,也不重視他。等出了歐陽家,去了青玉壇,寂桐跟著他一起,他去哪裡,寂桐就去哪兒。在他心裡,寂桐就是他的親人。
哪怕是知道寂桐做的這些,全是因為歐陽少恭前世是她夫君。但在一起久了,感情也變厚了,他沒辦法將寂桐看作“妻子”一樣的存在,但卻將寂桐視為了親人。
寂桐年紀的確大了,也不知道,她……還能和自己有多長時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