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大莊主,好久不見,近來可好?”而當一個被自己親自確認了死亡,並親手埋葬的人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笑著對他說著這樣的話時,他也沒有覺得太過吃驚。
“你不問我為什麼沒死嗎?”說話的人自然是宮九,他見西門吹雪沒有回答,又繼續問道。
“你為什麼沒死?”西門吹雪的眉頭微不可察皺了皺,依舊冷冷的看著宮九,周身的氣息瞬間下降,使得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寒冷起來。
“因為我是不死之身。”宮九笑道,語氣中帶著挑釁的意味:“你要不要再殺我一次試試?”
“那我便再試一次。”西門吹雪雙眸一凝,劍出鞘,寒光乍現,雷霆一擊,轉瞬已至,破空聲方乍響,宮九已是躲避不及。
只是,當西門吹雪的劍刺過宮九的胸膛時,才發現那一道殘影,宮九的身體似乎在他的劍到達的一瞬,進入到了一個玄妙的境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拉開了他與劍之間的距離。
“速度的極致可以突破空間和時間。”宮九依舊站在西門吹雪面前,似乎根本沒有移動過位置,淡淡的說道。
西門吹雪停下手,細細的品味著他話中的意思,片刻後,突然眼睛一亮,抬起手中的劍,凝視著宮九:“再來。”
宮九點點頭,也沒看他有什麼動作,西門吹雪卻突然覺得似乎有無數道看不見的利劍從不同的方向刺向自己的各處要害。
無劍!他瞬間想到了一個詞,手中的劍也動了起來……“宮九究竟是什麼人?”陸小鳳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目光落在西門吹雪身上,道:“照著你所說,他似乎是在指引你什麼?”
“我現在已經領悟了無劍之境。”西門吹雪看著陸小鳳滿臉疑惑的樣子,終是開口說道:“那時,我追上宮九,想要找他再次決鬥,當時我的劍已經刺入他的咽喉,我本以為這次可以殺了他,但是……他消失了。”
“消失了?這是什麼意思?”聽西門吹雪說完,陸小鳳吃驚的問道,而花滿樓也是一臉疑問的將臉轉向西門吹雪一方。
“字面上的意思。”西門吹雪面若寒冰,想到當時的情景就覺得詭異無比,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突然在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麼你第一次殺死他的時候,他也消失了?”花滿樓突然問道。
“不,那時我將他埋在了郊外。”西門吹雪說道:“不過,就在前不久,我再次去了那個地方,那裡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你的意思是說,那墳墓都一起消失了?”陸小鳳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他知道西門吹雪的醫術高明,自然不會錯判一個人的生死,當時他親自確認了對方的死亡,那麼那人就絕對應該是死了,絕無活著的可能。
一個人可以死而復生,可以憑空消失,那到底是什麼存在?他又想要做什麼?
三人一同陷入了沉默中,如果世界上真有這樣的人存在,那就太可怕了。
“我的記憶出了問題。”西門吹雪突然說道。
“什麼問題?”陸小鳳盯著西門吹雪看,但是一點也沒看出絲毫的異常。
“我覺得我應該認識宮九。”西門吹雪蹙眉,見陸小鳳張嘴想問,補充道:“是在更早之前。”
“更早之前?什麼時候?”陸小鳳問。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西門吹雪雙眉緊鎖:“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或許,你該找到宮九,他應該知道些什麼。”花滿樓說道。
“可是,我們要去哪裡找他?”陸小鳳的問題也是西門吹雪想問的。
“一位自稱宮九的公子要小人將此信給西門莊主,說是有要事相告。”就在三人繼續為這些問題煩惱的時候酒樓的小二,卻拿著一封未開封的信遞上。
西門吹雪接過信,立刻拆開來看:“無名島?”
海島之上海風輕拂,陽光明媚,鳥語花香。
“這個地方,你第一次來。”瀰漫著淡淡花香的涼亭中,宮九坐在亭中石凳上,看著站在面前的西門吹雪用極為肯定的語氣說道。
“你究竟知道些什麼?”西門吹雪對於宮九話不置可否,直接切入主題,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劍道的最高境界。我達成你的願望,你是不是也該滿足我的願望?”宮九勾起唇角,將玉杯倒滿瓊液,遞到西門吹雪面前:“嚐嚐看。”
“你何時達成了我的願望?”西門吹雪接過玉杯僅僅淺嘗了一口,便將酒杯放回石桌,繼續盯著宮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