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會怎麼解釋!
西弗勒斯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聽到了什麼?被拋棄在垃圾堆?自生自滅?乞討?難道他的孩子這麼多年就是這樣過來的?!西弗勒斯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用重錘狠狠地敲了一下,滔天的怒火燃燒著他的理智。這個孩子的母親,到底是誰,居然膽敢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然而,任憑西弗勒斯如何回想,也無法想起來十幾年前,到底是和哪個女人發生了親密的關係。想到後來,西弗勒斯甚至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被人給動過手腳。
難道,是他?這個時候,一個黑髮灰眼的男人浮現在西弗勒斯的腦海。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憤恨仇視的情緒就開始在西弗勒斯的心房裡燃燒。搖了搖頭,西弗勒斯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可能是他。只不過當務之急是安撫尼爾的情緒,西弗勒斯不再繼續糾結血緣的另一半提供者是誰的問題。
“我只是從來不知道有你的存在。”一句話,西弗勒斯說的乾癟,生硬,卻也解釋了他不是故意拋棄他孩子的事實。屬於他的罪,他會承擔;不屬於他的,他也絕對不會揹負!
尼爾的身子僵住了。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這,是什麼意思?尼爾完全沒有想過眼前這個男人會給出這樣的解釋。突如其來的鉅變已經刺激的尼爾無法正常思考,長久以來心結的爆發更是讓尼爾失去了平日的理智。西弗勒斯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尼爾的頭上,他整個人一下子冷靜了下來。這是,什麼意思?他是想說,並不是他,拋棄了自己嗎?他是想說,並不是他,想拋棄自己嗎?他是想說,如果他知道,不會拋棄自己嗎?尼爾微微抬起了頭,屏住呼吸,舔了舔自己乾涸的嘴唇。然而,他散發著微光的雙眸卻暴露了他此時的緊張和期待。
“你是我的兒子。”西弗勒斯雙眼緊盯著尼爾,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血緣魔法已經清楚明白的證明了這一點,由不得你我否認。”說到這裡,西弗勒斯短暫的停了一下,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措辭。他知道自己平時不善言辭,但他不願意在他孩子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傷口上撒鹽。他一定不會成為託比亞那樣的父親!這一刻西弗勒斯下定決心。“如果你願意,從今以後我們倆可以一起生活。”西弗勒斯的聲音平鋪直述,像是在澄清這一個必然的事實。
真的,可以嗎?尼爾雙眼茫然的看著西弗勒斯,像是沒有聽懂他的話語。他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以來藏在心底的那個隱秘的、小小的奢望居然真的可以變為現實?!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居然不嫌棄自己是一個負累?!他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居然,真的願意認他?!
“真的,可以嗎?”尼爾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開口。是不是,自己真的可以稍微有一點點期待,在這個世界上,他並不是一個人?
“當然。”看著尼爾不敢置信的臉色,小心翼翼卻又寫滿期盼的眼神,西弗勒斯的心中,像是有無數的酵母在發酵,酸酸的。這是他的孩子,不是嗎?輕嘆口氣,西弗勒斯上前兩步,猶豫了一剎那,抬起手臂,緩緩地抱住了尼爾。“我的孩子。”
感覺到陌生而又溫暖的體溫,尼爾從老傑夫死後就一直緊繃的弦終於斷了,他雙手禁不住死死的抱著西弗勒斯的腰,臉埋在他的懷裡,嚎啕大哭。
西弗勒斯的手輕輕地拍著尼爾的背部,動作笨拙但卻無比輕柔。
這個時候,西弗勒斯突然感覺到懷中本來正哭得傷心的孩子沒有了聲音。西弗勒斯下意識地低頭一看。
“波比,快來看看!”西弗勒斯驚慌失措。而此時的尼爾,已經哭暈在西弗勒斯的懷裡,人事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喜歡~打滾,求撫摸~
☆、檢查
“扶他躺在床上。”龐弗雷夫人大步上前,從西弗勒斯手中接過尼爾。扶他躺在床上。“你先出去,這裡交給我就好。”龐弗雷夫人手中魔杖飛快的舞動,嘴裡說著趕人的話語。
這麼多年,早已經瞭解到龐弗雷夫人在檢查治病時都不喜人在場的西弗勒斯沒有爭辯,替尼爾捏好被角,西弗勒斯轉身走出了龐弗雷夫人在家裡專門建立的醫療室。
站在醫療室門外,西弗勒斯心急如焚。尼爾毫無預兆的暈倒,讓西弗勒斯對他兒子的身體狀況產生了非常不好的預感。雖然不知道尼爾這麼多年來生活的詳細情形,但是隻從剛才尼爾情緒激動時所吐露出來的隻言片語,本就邏輯強悍的西弗勒斯可以輕易推斷出這麼多年他的兒子過的非常艱難。
現在的西弗勒斯腦子裡充滿了各種疑問。他的兒子的血脈的另一半提